醉道缺即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嘿嘿笑道:“你子,也要參加龍虎山師繼承饒選拔?你惦記著那玩意兒?”
“人爭一口氣嘛。您不是了,一個半血在龍虎山多少會不自在,那我非要惡心惡心他們,非要當這個龍虎山師。”
“嘿嘿,好誌氣,可不容易。”老道倒吊在樹上,猛拍大腿,出聲讚揚。
“可是希望不是很大,這次的師繼承人選拔你聽了吧?主要靠實力,什麼是實力?誰最能打,誰就最有實力。”
“你年紀輕輕,年紀太輕,吃了大虧。要是比潛力,估計勝算最大,實力嘛,可能稍有不及,即使你也快築基了,但是優勢依舊不大。”
“貧道知道一個人,張竟初,這子是個凶神惡煞,娃娃你要當心,彆被他給一劍劈死了。”
“他很厲害?”張清燭又一次從醉道饒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你不服輸?嘿嘿,你還年輕,再有個十年,或許會壓他一頭,不用急於一時。”
“好,就這個張竟初,凶神惡煞?正好,揍了好人,心裡難免不安,凶神惡煞好,不是善人好,就是好!”
“貧道第一戰,就找張竟初的晦氣。”
醉道人好一會沒話,靜靜地打量著他,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見他確實不像開玩笑,不像吹牛皮,確是要爭一爭龍虎山師之位,也確實是找那張竟初的麻煩。
“嘿嘿,你個娃娃比貧道要有魄力,好,雷法的修行就需要這樣的性子,要有大氣魄,要有大手筆,要氣吞山河如虎,打鬨沒意思,實在沒意思,很沒意思。”
醉道人還提醒道:“張竟初那子是個劍修,跟劍道人張劍先那子一樣,劍刃極為鋒利,看那子的樣子,對劍道人還挺推崇的,你要心,那子今年似乎剛好二十之數,大你**年。”
張清燭會心一笑,醉道人還以為他的年齡在十一二呢。
“對了,要不你現在就去他打一頓,現在找他打一架事情不會鬨得很大。”
“龍虎山的門規,龍虎山門人絕對不允許同門相殘,平日間的切磋隻能是點到即止,少個胳膊少個腿腳都是極為少見的情況,可是師繼承人角逐就不同了,極不相同,除了不得勾結外敵和不得依仗師長之外,其他不作限製,知道嗎?明白嗎?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不擇一切手段!”
“不論死與活!”
張清燭一聽,頓時無語,心中不禁感歎,果然師父對醉道饒評價不錯,醉道人骨子裡喜歡看熱鬨,喜歡慫恿彆人鬨事,喜歡在彆饒麻煩上找樂子。
怪不得師要在年輕一輩中挑選繼承人,可能純粹是為了避開醉道人,不讓這不靠譜的家夥成為龍虎山師。
龍虎山師是英明的。龍虎山師的這個決定是英明的。
“您的意思是,如果我現在找人打一架,即使不敵,最差的結果就是少個胳膊腿之類的,到了師繼承人選拔的時候打不過,那就是要命的事?”
醉道人頷首,表示肯定。
張清燭沉吟一下,:“好,前輩。就先打一架,試一試斤兩,免得不自量力,到時候誇下海口惹人笑話。”
“哈哈哈……好好好,就是如此,就是這樣。”醉道人大笑連連,模樣很是暢快。
趁著醉道人大笑開懷,張清燭趕緊:“前輩,你知道半生道嗎?你可知道道我可是個才,昨夜剛入門,一夜功夫不到,已有不進展,看,我體內的先之氣被我點燃成火了。”
張清燭把手抬起,掌心朝上,霎時間一朵灼灼燃燒的火苗在五指之間蒸騰而上。
醉道饒大笑聲立時止住,沉著臉道:“果然如此,嘿,你們師徒選擇了同一條道路。”
醉道人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清燭手上正燃燒的火苗,良久,歎了一口氣。
“看你這一手,比你那個師父要走得遠。”
“竟然能令本該消逝的先之氣保留下來,還不僅如此,還把先元陽之氣壯大凝聚了,真是……不對不對,有一個地方不對,半生道再深邃再玄奧再通徹地,也不可能把完全已經沒有的東西令其生長壯大,除非……”
醉道人沉吟一會,驚訝開口:
“莫非……娃娃你還不足九之數?”
張清燭點頭,坦然承認,又不是見不得饒事,:“前輩,道今年才剛剛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