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贏了,好事多磨。
張清燭笑意滿麵,突然,眼前的視野內被一柄大鐵劍所占據,大鐵劍意飛快的速度從遠處射來,從一個點迅速擴大為一個大圓。
那是……張竟初離手的大鐵劍。
張竟初倒在地上,上的戰鬥已經分出勝負了,一如他之前的判斷,他輸了。但他抬眼往上匆匆一瞥之後便轉過頭去,看著那把自己以前從不離身的大鐵劍向著遠處的某個黑暗角落——那棵大樹上,還是先前的那棵大樹上,他不知道對手——或者敵人,不知道藏在黑暗中的那個冉底有沒有變換方位,或許早就轉移到另一個地方隱身了。但他就是有種直覺,他覺得對手還在那個地方,依舊停留在那棵大樹上。
可惜,沒有機會見一見這位朋友,如果這位陌生人真的是與他年齡相若修為相當,簡直可以是可怕。
嗬嗬,不知道張白樺那個婆娘是不是對手?
可能也很難。
張竟初再也支持不住了,感到渾身酸軟,四肢軟弱無力,連撐起半邊身子抬個頭都難以辦到,他重重地癱軟在地上,仰麵朝,把整個空的夜色收於眼底。
“可惜,最後一劍看不了了。可惜。”
“原來今夜裡空上有星星啊,怎麼剛才沒看見呢?”張竟初喃喃自語。
上不僅有星星,還有一條水龍。水龍咆哮著俯衝而下,像外墜落的隕石。
燭清燭看著像是憑空出現,又瞬時便至的飛劍呆住了,他不是被嚇傻的,他被一股氣機牢牢鎖定,被震懾住了,他心中在一瞬間升起個明悟,不管他是不是閃避都逃不過這一劍,而且也根本沒時間閃避,根本反應不過來。
張清燭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刃,他嘴角抽搐,艱難地張開嘴巴……
張竟初看著像一道白光亮眼的水龍轟然向下,呆呆出神,完全沒有悲喜,腦海裡翻騰著一個奇怪的想法,水龍的龍頭已經已經夠著了他的眉頭了吧?
嗯?好像還有一道亮光,和,和什麼?好像是一聲風的呼嘯,嗯?也有點像虎嘯,嗯?老虎叫?奇怪。
張竟初最終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一道暴躁的雷光閃至,籠罩在整個水潭之上。
張清燭呆呆地看著劍尖由變大,在瞳孔中投下一片黑暗。
“吼……”張清燭張嘴暴喝,一聲驚動地的咆哮自口中爆發,伴隨巨大的虎嘯一起出現的是狂暴的罡風。
劇烈的罡風吹起一片淩亂。頓時飛沙走石、土塵蔽,麵前的樹冠像是被過境台風刮過一樣,缺枝少葉,隻剩三三兩兩的粗樹乾疏疏落落地杵著,漫的殘枝敗葉,紛紛揚揚,隨風而蕩。
幾乎是在咆哮聲響起的同時,一道雷光憑空突兀出現,籠罩而下。
……
“呼……”張清燭緩緩吐出一大口濁氣,站起身來,拍打幾下身上的衣裳,雖然怎麼弄都是破破爛爛,變不成光鮮亮麗,但起碼要把狼狽給甩去。
背起身後的寶葫蘆,跳下大樹,走到十多丈遠的草地上,把橫躺在地麵上的大鐵劍撿起,順手習慣性地掂拎。
嗯,很重手,感覺是實在貨。
張清燭拎著把大劍向著水潭走去,醉道人赫然正在邊上。
“前輩,道差點完蛋,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