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可能吧?!
張清燭浮想聯翩,想著想著,他突然感到有點驚悚,驚疑不定。
張清燭側身望去,身前的張福德道人麵如冠玉,一身的正氣,凜然不可侵犯,沒有一絲一毫地陰邪之氣,不是什麼宵之徒,不過,話又回來,那個賊會在臉上寫著“我是賊”三個大字,猥瑣鬼祟的是毛賊,長著一張好人臉的才能成為大奸大惡。
誒……
稍稍呆滯了一會,張清燭冷靜下來後,忽然醒悟,自己真是想多了,自己嚇自己。
若是他們信奉邪神,特彆是以己為邪神的神明崇信之法,那他們幾乎瞞不過龍虎山道饒探察,而且看它們師兄弟兩人幾乎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完全將之當作自己的對敵手段,所以,龍虎山對於他們的情況是了解的,是肯定的,是放心的,是沒有懷疑的,是不加阻攔的。
當然了,這也是張清燭猜想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問一問龍虎山的高道吧。
“吼……”
“啊……”
兩聲長嘯同時響起,仿佛炸雷一般,滾滾的聲浪向四麵排開,向遠處擴散,蕩起一陣陣的顫動,張清燭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空氣也跟著在震顫,耳畔不出意外地回蕩著嗡嗡聲的耳鳴,讓他一陣頭暈腦脹,心口發悶,直欲嘔吐。
一聲當然是獸吼,是張壽鹿道人獸化後口中嘶吼出來的,另外一聲,像是厲鬼的哭嚎,應該不是出自張福善道人本人之口,但肯定是張福善道人所施展的手段造成的,或許是他所召喚的凶魂之類所吼叫出來的。
特彆是那幽冥鬼嘯,尤其讓人感到膽寒,讓人感到陣陣的頭皮發麻,嘯音可怕詭異之極,張清燭感覺就的胸口越發地苦悶,胸腹處隱隱約約有抽搐之感,出現一點點要嘔吐的跡象,張清燭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張安神符,貼在自己的腦門上,霎時間感到一股清涼之感傳遍全身,煩悶一感頓時消去不少,立馬感覺呼吸順暢很多,張清燭長吸一口氣,使勁吞入自己的腹鄭
幸虧張福德道人在兩聲吼叫響起之前就已經用金光加固了頭頂上的光幕,將他們籠罩在下方免受洶湧而來正狂暴衝擊的黑氣的侵襲,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的功夫,已有好幾道力道極大的亂流狠狠的拍擊在光幕上,光幕被大力衝撞得搖搖晃晃,幾近破裂,最後還是艱難支撐住,但光幕上閃爍的金光,經此衝擊磨損,明顯光芒黯淡不少,讓齲心還能堅持多久。
“福德前輩,要決出勝負了嗎?”張清燭實在忍不住了,倒不是擔心生命會受到威脅,他相信有福德道人在身前,絕對是性命無憂,但是命能保住,不代表感覺會好受,剛才被鬼音所驚擾,他此時還一陣的心煩意亂,心神難以集中,腦海還殘留有嗡鳴之聲,特彆是身體上始終還是有反胃的本能反應,想要嘔吐出來的**並沒有徹底消退。
一句話,難受極了。
張福德道人並沒有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個年輕道人,依舊緊緊盯著前方激烈的戰鬥,隻是搖搖頭,張清燭不明其意,意思是指還沒有打完,還要消磨一段時間,還是他也不知道,看不透呢?
張清燭將目光轉向前方,還是看不到什麼,前麵依舊是一片翻騰的黑色霧氣,滾滾蕩蕩,卷卷舒舒,像墨汁一團,伸手不見五指。隻是憑著氣機感應,能夠很清晰地感知前麵的遠處有兩道異常旺盛的氣血,有兩道極為龐大的能量集合體在不斷地移動,時不時要靠近彼此碰撞一下,碰撞之後,必然會爆發劇烈的能量爆炸,鼓蕩起一陣陣的能量餘波亂竄,將整片空間一點點震蕩起來,而腳下踩踏的大地也隨即劇烈地顫動。
這一幅在震,地在動的場景,讓人實在忍不住懷疑,待會是不是要塌地陷了?
“還沒有呢,這裡離土地廟太近了,雙方都放不開手腳,留著心神收著幾分力道,嗬嗬,這也是壽鹿師弟選擇在這裡截住師兄的緣故吧?”張福德道饒話在幾個呼吸之後才慢慢自口中出,語氣像是對張壽鹿道人有所調侃。
“誒……”
張清燭聽了張福德道饒話,心裡一下感到有點懵住了,雖跟他的直覺差不多,都是不認為張福善道人會輸,但是張福德道饒話,好像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即是,張壽鹿道人也預感到自己的贏麵不是很大,所以預先為自己的敗北做好退路,選擇在土地廟不遠的地方跟張福善道人交手,就是為了打個限製級彆的比賽?
就為了與同門切磋?檢驗自己的實力和修為?
是虛榮心作祟?跟曾經的同輩第一人切磋,才更好地表現自己的實力?
不過,張清燭覺的他的這些懷疑都不是怎麼靠譜。
為什麼呢?
因為張清燭感覺張壽鹿道人不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恐怕不會有多少所謂的虛榮心。
張壽鹿道人性格的惡劣之處在彆的地方,可能並不在虛榮心上。
“轟隆隆……”
平地起驚雷,伴隨著雷鳴而起的還有一道道極為耀眼的純白色閃電,白色的閃電像一條條銀龍在肆意地遊走,上下盤旋,縱橫四方,突然閃耀的亮光儘數將籠罩在眾人四周的黑暗,給人感覺仿佛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將之全部驅趕乾淨,頭頂上的朗朗乾坤又再度重現,上的太陽映入眼簾,稍稍感覺熾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周圍陰冷的空氣中,溫度迅速回升。
呼……總算是感覺了心胸開闊,空氣清新。
張清燭立馬感覺煩悶不再,心頭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