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愕然,猛地抬起頭看向張福善道人,張福善沉聲:
“地異象,與往昔大相徑庭,不是好兆頭。”
“以前好像聽山裡的老人起過,嗬,以前還不以為然,沒仔細了解,以為是方夜譚。”
“是……在哭!”
在哭?
什麼情況?
會哭?
為什麼哭?
“嘶……”
眾人驚悚,令所有在場的生靈全部都倒吸一口涼氣,個個都感覺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尾椎沿著脊背衝向後腦,寒毛倒豎,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嘭嘭嘭地一起一伏,情緒難以收斂,激動非常,拳頭不自覺地攥緊。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所蘊含的信息,讓聞者悚然而驚。
那是一種驚恐,與生俱來的恐懼,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竟然在哭?!
“師兄,怎麼回事?”
連一向從容穩重、喜怒不形於色的張福德道人都臉色大變,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急切地追問。
張福善道人側身掃了他一眼,嘴角微動,沉聲:
“上有好生之德。”
“在哭,象征,是,明了……”
“地間將有無儘的生靈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逝去。”
“上在為無可數量的生命哀悼,在悲戚,在憐憫。”
靜!
靜得可怕。
除了風吹雨打的聲音,再無其他。
全部都沉浸在突然的驚懼中,沒有誰再言語。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心頭除了恐懼之外,除了好像來自靈魂的戰栗外,心頭此時突然湧現了無儘的悲哀,莫名的悲涼,百無聊賴,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隻有無邊的哀戚,為世間的生靈感到憐惜。
黑暗的空中,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劈下,連綿成片,在夜幕裡,竟有著異常妖異的分辨度,刺目而又淒豔。
狂舞的閃電中,詭異地能清晰感知到鋪蓋地的雨點,滂沱落下的雨水,傾盆的雨勢,無邊的水幕,仿佛是世界的末日。
洪荒之地,這片大地,真的走到了歲月的儘頭?
洪水要掩沒大地,萬物生靈在饑餓中絕望地等到死亡?
“嗚嗚……”
在高呼嘯的聲音像是惡魔和厲鬼的呐喊和咆哮,令人不禁舉目相望,突然,張福善道人直起手臂,指向際的遠方,手臂微微顫抖,滿臉不敢相信,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驚呼:
“那,那是,什麼?”
“城牆?還是,古城?”
大夥聞言大驚,不禁朝著他手臂指向的方向張望,在連的水幕中,迷迷蒙蒙之中,在黑暗的夜色中,一個龐然大物聳立在遠處的雲端,在一道道黑色閃電劈下的瞬間,詭異地照亮周圍的環境時,方可在朦朦朧朧中,短暫地打量到那個龐然大物的大致輪廓。
那是……
那是一座巨城!
不,不一定,太大了,占據了眼簾前方的際,矗立在遙遠的際,位於高的雲層絕巔。
太大了,看不到全貌,隻能看到一個方向的正麵,不清楚是一座城,還是一段城牆。
在震撼中,張清燭腦海裡靈光閃現,不由脫口而出:
“它坐落在上的雲層中,那,是不是雲頂宮?”
身前的張壽鹿道人跟其他人一樣正處於震撼當中,聽到張清燭的話不禁一愣,隨即搖頭反駁;
“不是,雲頂宮,我們都去過,雖然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可外貌不一樣,更重要的是,氣息不一樣。”
“現在出現的古城,充滿了腐朽的味道,不是雲頂宮的金碧輝煌,沒有那樣的浩然正氣。”
確如張壽鹿道人所言,眼前占據著遠方空的古城,並沒有讓人感到激昂與振奮,但是有個共同點,眼前的突然出現在狂風暴雨中的古城有著一樣磅礴的氣勢。
古城無比的恢宏,城牆斑駁,青碧幽黑,看不真切,牆體在眼前排開,占據遠方的一切空間,滿滿當當,與相連接,沒有一絲縫隙,在灰黑的背景色下,充盈著歲月的滄桑福
而城牆身後的地域,龍虎山深處的方向,已經完全被龐大的牆體遮蔽住了,完全看不見。
古老的城牆也不知道曆經了多少的時光消磨,仿佛自遠古時就已經存在,此時突兀地穿越無儘的時空,赫然降臨在簇,腐朽的氣息凜然爆發。
腐朽的氣息凜然爆發,慢慢地向整片地擴散,一點點彌漫開來。
張清燭聳動鼻尖,稍微一呼吸,一股發黴的氣息充盈著口腔,他試探著將臉自己身上的道袍,微微用力深吸一口氣,立時嗅到一股衣物發黴腐爛後所產生的氣味,味道古怪,令人十分不舒服。
怎麼回事?
張清燭茫然,看向其他道人,臉上全是震驚與不解,很明顯,從臉上的表情看,他們一樣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估計身處的這片空間可能都不會有哪個生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
龍虎山師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龍虎山師知不知道眼前的古城是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