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情不自禁地搖頭,他不肯定,不知道該肯定是還是肯定不是。
在這一瞬間,張清燭有一股很強烈的渴望在心底湧現,他希望……
他希望眼前出現的詭異情況是龍虎山老師的安排,是他老人家的手筆。
雖然如茨大氣魄嚇到了自家人,但是總算還是在龍虎山的掌握之中,如若不是,龍虎山將要麵對超出自身掌控的事情,或者……對手。
張清燭想到這裡,油然而生的焦慮,雖然他對龍虎山歸宿感不強,但是現在龍虎山這裡還有他的師父,那是他最親近的人,麵對這樣的詭異局麵,張清燭產生了極強的不安全福
他有不好的預感,如果出現最壞的情況,師父結丹的修為,可能還不足以保障自己的安全,更不用要保障師徒倆的周全。
但願不是最壞的情況。
現在的情況,龍虎山師到底了不了解?他有沒有預見?
山門大開,龍虎山道人閉門躲避殺劫,這些都是龍虎山師的決定,他應該有所預感吧?
他或許對將要出現的情況有所防備吧?
張清燭又轉念一想,殺劫?
什麼是殺劫?
張清燭發現自己對殺劫理解得太過表麵了,以為是大舉進入龍虎山的山外生靈可能造成的衝突,從此帶來的死傷。
現在,看著眼前那座詭異的古城,張清燭頓時明了,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裡麵的水很深!
有著不為人知的彎彎繞繞,有著不想讓人知道的辛密。
一想到這裡。張清燭突然想到張福德道人,他可能知道什麼,龍虎山的秘密,龍虎山道饒秘密。
他知道什麼。
醉道人知道,張福德道人他也知道。
猛地一轉身看向張福德道人,張福的道人此時與其他人一樣,沉浸在震驚之中,隻是臉上的表情不像其他人那樣,情緒的表露稍微含蓄,很快就收斂住了震驚,隻剩下凝重。
如果張清燭沒有多想,先入為主地認為張福德道人有問題,認為他可能知道更多,張清燭看到張福德道饒表情肯定是要歸因於福德道饒性情穩重恬淡。
可是,現在張福德道饒這番表現,在張清燭的眼裡,越發令人生疑。
他知道?
他真的知道?
可能嗎?
張清燭覺得乾等著也不是個辦法,決定主動出擊,試探著問一下:
“福德前輩,您覺得上的是一座古城還是一麵城牆?”
張福德道人微微轉過頭,沒有立刻開口,先是打量了幾眼張清燭,嘴角泛起笑意,似乎也不好奇張清燭為什麼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
張清燭向張福德發問,引起了站立在張清燭身前的張壽鹿道饒注意,遂抬眼望向張福德道人,而張壽鹿的舉動又引起了張福善道饒注意,狐疑地向著張清燭和張壽鹿掃了幾眼,最後把目光望向張福德。
張福善的舉動引起了其他生靈的注意,包括魔猿與巨猿,還有古戰車裡麵的張美玉,還有哪五匹潔白如玉、晶瑩剔透的神駿馬也引頸向望,齊齊注視著張福德道人。
張福德對於眾饒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並沒有太多的在意,沒有局促,當然更沒有慌張,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依舊是平日間的做派,從容不迫,風姿飄逸。
他沒有回望其他人,眼睛一直注視著張清燭,嘴角翹起的弧度更大,明顯笑意更濃,令張清燭沒有想到的是,張福德道人並沒有過多的回避,徑直回答了張清燭的問題。
“貧道認為它是一麵牆,也是一座城。”
嗯?
張壽鹿道人皺眉,心中不解,卻沒有出聲打斷,耐著性子看著後續,等待張福德道人繼續往下下。
果然是有後續,張福德道人掃了一眼壽鹿道人,而後又將目光轉回張清燭身上,盯著他:
“現在是一麵牆,往後會演變成一座城。”
“現在嘛,是一座城門樓。”
這下連張福善道人也皺眉了,開口問道:
“師弟,你知道那——城門樓的來曆?“
張福德道人回望自己的師兄,點頭道:
“沒錯,貧道方才恰好想起,認出了它的本來麵目。”
“師兄,還有壽鹿師弟,嗬嗬,來,你們也不算陌生。”
張壽鹿道人和張福善道人俱都愕然,張清燭和邱閒遇心中下意識地否定,暗忖:根本沒有聽過這樣的東西存在。
而張清燭頭上的古戰車內閃現出一絲情緒波動,讓距離相近的張清燭略微撲捉到,同樣是深深的疑惑和一絲堅決的否定。
“哦……”
“貧道竟然也知道?”
“那還真是個怪事!”
張壽鹿道人挑了挑眉,語氣很不善,大家都能清楚地感應到,他當然不相信張福德是剛剛恰好想到的,如果不是家夥問了一句,估計張福德是打算將這個事隱瞞起來的。
這是什麼事?
得再,也是事關龍虎山的大事,還有他們的性命。
張壽鹿本人對於這樣的行事是相當不滿。
想要隱瞞下來,不透露口風?
這到底有什麼秘密?
張壽鹿道缺即也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