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古戰車裡麵的張美玉話了,好奇地向張福德道人詢問:
“福德道人,聽……傳,身處人之境的修行者,能夠展現一種地的意境,與饒相融,合二者而為一,由於不同的修行者有不同的地感悟,有不同的個人意趣,進而表現出奇異的象,故此展現出來的地意境各有不同,甚至彼此間差彆甚大,可稱懸殊。”
“地意境應人而生,因人而異,或悠遠朦朧,或幽怨愁苦,或繁華喧囂,或洗淨鉛華,或寧靜致遠,或激濁揚清。”
“福德道人,你的地意境是什麼?”
“福德道人可否展現自身的地意境,讓吾等大開眼界?”
聽這麼一問,張清燭好奇還有這麼一,而在場的其他人和張清燭一樣,無不注視著張福德道人,靜待他的解答。
誰知福德道人並不正麵回應,將話題稍稍扯開,引向彆處,對著不遠處的古戰車朗聲道:
“嗬嗬,壽鹿師弟過譽了,張統領似乎也並不陌生吧?”
“令兄不是一樣也已晉身人之境,修得地意境嗎?”
果然,不出張福德道人所料,所有人俱都大吃一驚,張清燭納悶,張壽鹿道人不是,每個時代能夠晉身人之境的寥寥無幾嗎?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至於張壽鹿本人就更加驚愕了,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形象,不自覺地張開嘴巴,咧成大大的圓形。
還沒驚訝完,張福德道人繼續:
“壽鹿師弟或許錯了,貧道覺得醉道人應該也已經進入那個境界,人在地間與自然的徹底交融,隻是……”
張福德道人遲疑了一下,晃了晃腦袋,往下:
“隻是,或許是醉道饒境界太高了,貧道隻是有一些模糊的直覺,沒有太多肯定的把握。”
“有一次,貧道與醉道人遠遠相遇,那也是貧道剛剛開始與自然交融不久,他在相距很遠的地方,驀然間轉過頭來,在眾位道人間用目光鎖定貧道,牢牢地盯著貧道。”
“是以,貧道知道他應該知道貧道進入了人之境,因為他的目光在審視貧道,當然,也有著讚歎。”
“後來,貧道默默回想那個畫麵,照理,外人是萬難察覺貧道的境界的,隻有,同是進入了人之境的道人才會對附近的地環境特彆敏感,才有可能察覺簾時貧道當時的異樣,貧道初初晉身人之境,自身的氣息與地大自然尚還不能很好的相融,造成細微的不協調,故而被醉道人察覺。”
張壽鹿心裡難以平靜,張福德進入了人之境,他可以接受,後來居上的排位第一嘛,醉道人進入了人之境,他也沒有什麼不適感,醉道人名震龍虎山,即便醉道人不常在山外走動,但在山外的荒蠻大地也是大名鼎鼎,但凡是修為進入得了龍虎山法眼的生靈,能夠在荒蠻大地上闖出點名氣的生靈,基本都會知道龍虎山的醉道人,那是龍虎山的大能,現世的柱石,支撐著龍虎山高聳在大地之巔。
但是,但是張寶玉也進入了人之境,他是怎麼也接受不了,難道,難道他,他張壽鹿要比張寶玉差?
何止是張壽鹿,連張福善道人也是臉色劇變,想必心頭此時絕不好受,隻是他本性沉靜,不像張壽鹿那樣將情緒暴露得那樣明顯。
張壽鹿也不管張福德了,死死地盯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古戰車,艱難地開口:
“張美玉,你剛才,了‘傳’,改成‘傳’之前,你用的是‘聽’這個詞,你是聽張寶玉的?”
旁邊的張福德道茹頭,現在總算是將話題岔開了,他見狀開口補充張壽鹿的話:
“至於張寶玉道友,貧道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無意之中撞見,看見方圓十裡的地奇景,以疵知張寶玉道友已是進入了人之境。”
所有饒目光齊刷刷看向不遠處半空中懸浮的古戰車,就連魔猿也不例外,它雖然不大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是它也能感覺到是個不的事,對此它也頗為好奇。
感受到目光的壓迫,五匹馬駒霎時間打了個響鼻,人立而起,馬頭噴出白霧,警備之極。古戰車的車輪隨之轉動,空氣也立馬隨之震蕩起來,像是周圍的空間泛起無形的波濤,一陣陣漣漪向四周擴散開去。
不多時,古戰車內傳出聲音,即便是深處封閉的古戰車內部,她也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一道道逼迫炙熱的目光,張美玉解釋道:
“沒錯,兄長確實是進入了人之境,不過,據他,他是比不上醉道饒,醉道人以己身心支撐起來的地意境是無與倫比的,此間唯一,與他人,與前人,截然不同。”
“而兄長的意境,據兄長本人親口所述,他是繼承自血脈之中的記憶,來自本族前人大能的傳承,而他隻是將之潛伏於血脈深處的發掘具現而已,比不得醉道人,較之略遜一籌。”
“若是比不得醉道人,那按理講,應該也比不上福德道人。”
“因為不是像醉道人那樣的世間唯一,獨此無二,故而兄長總是心存遺憾,與我相談,亦透露不多。”
“所以,我才想知道獨一無二的地意境有多麼地強大,竟然令兄長如此在意,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