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
張福德道人卻不以為意,視線轉向張壽鹿道饒雙眸,與之對視,很坦然地:
“當然,趙方,號稱是上古神話時代之後,最接近神的人,他的強大,當然是不容置疑的。”
“但是龍虎山師依舊俯視著這片地。”
嗯……
張壽鹿道人眯著眼睛看著他,等待他解釋其中的語病。
“趙方是最接近神的人,那就還不是神,不是仙,隻要是人不是神,那他就會老死。”
“趙方已經死了!”
啊……
還真是峰回路轉!
張清燭意外,張壽鹿挑眉,質疑道:
“福德師兄,你是怎麼知道的?看樣子還很確定?”
“趙方,他應該不在我們身處的這片地中吧?”
張清燭的眼神立馬看向張福德道人,牢牢地盯著他。
不在我們的地之中,那豈不是……
正常的人類社會!?
張福德道人不答,隻是搖頭,但是不管是張清燭還是張壽鹿,都不懷疑它的話。
話題就此結束,可是對張清燭來,那難受勁比得上萬蟻蝕骨,關於這片荒蠻大地之外的世界,他從來所知有限,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線頭,可還沒有扯住,眼看就要斷了,好不懊惱。
不過,他也知道,當下,還是操心更要命的事才叫實際,活下來,總會有機會探尋到真相。
話題自然而然轉回到地意境上,在沉默了少許時間之後,古戰車裡麵的張美玉詢問張福德道人:
“福德道人,你可還沒有你的地意境呢?”
聲音中透出掩飾不住的殷切,看來她對於能夠勝過她兄長的意境,內心是充滿了好奇。
可能還有一些不願意相信吧?
她極其希望一睹為快,親眼見證,看看究竟有何等樣的威勢?
她兄長張寶玉的兩個地意境都是一等一的,隻是並不是他自身獨有的,難免落入了下乘,當然是下乘,但是能夠被先輩前賢將之烙印在血脈的深處當作他們一族的血脈賦,強大與神奇,是不可置疑的。
“好,貧道一自身的地意境,獻醜了。”
張福德道人並不推脫,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人立時精神一震,睜大眼睛,不想錯過任何的細節。
“福星高照懸汁…”
張福德道人輕輕呼出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突然,昏暗的空中出現一道亮光,極致的白光,在刹那間將上地下照耀得猶如白晝,原本正常情況下,本來就是白晝,隻是此時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變成了此時的模樣,由白變成黑夜,總是縈繞著一層看不透的陰霾。
白變成了黑夜,而此時因為張福善道饒一句話,一道極致的白光亮起,仿佛是誕生於宇宙開辟地時的一縷神光,極致地耀眼,充滿了磅礴的生命氣息,即此刻起,象又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黑暗退散,黑夜轉變為白。
最先一道光芒出現後,隨後千萬道白光突兀地乍現,也不知道是從何處照射過來,無根可尋。
一道道白色的光芒,極致耀眼的光芒,將整片宇照亮,上地下,在極度的強光下,一片煞白,充斥著的狂風暴雨,此時也變得淅淅瀝瀝,稀稀拉拉,陰森恐怖的氛圍一掃而空,多了一絲寧靜,多了幾分柔情,可供人玩味。
不,不,變化沒有停留在此刻,沒有定格在極盛璀璨的光芒上,那一道道耀眼的白光在極致的綻放後,在刹那間消逝,猶如流星般短暫,一劃而過,布滿穹。
不多時,白光黯淡下去,夜幕降臨了,可黑暗卻沒有再度籠罩而下,上,在無儘遙遠的邊,在頭頂的方方角角,閃爍著丁丁點點的微光,一顆顆星辰垂掛在幕之上。
一縷縷的星光閃爍,照耀在蒼穹之上,照耀在大地之上,照耀在此間萬物之身上!
張清燭突然感到有些異感,不是不舒服,而是身上好像變得爽快了,身體的觸感變得乾爽了,他愕然低頭察看,發現他原本被鋪蓋地的雨點打濕的衣衫,由剛才濕漉漉的狀態一點點變得乾燥起來,衣衫裡麵蘊含的水分一點點地蒸發掉,此時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沒有了濕潤而擰巴的不適感,舒爽極了。
不僅是衣物的變化,身體上和精神上,他也感覺到了變化,身體上的疲憊和關節處的些許酸軟,此時全都消失不見,無影無蹤了,精神上同樣有神奇的變化,原本腦袋裡的壓抑和沉重,同樣消失不見,反而異常地興奮,神情氣爽,充滿了鬥誌。
張清燭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環境,舉目四望,夜幕籠罩之下,宇之上一片安詳,就連身前的城門樓也不見陰森與壓抑,多了幾分肅穆沉重的氣勢,重現了幾分往昔下雄關的氣概,巍峨且高聳,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在相隔無儘遙遠處,又好像是近在咫尺的觸手可及之處,一顆顆亮閃閃的星辰在閃爍著澄淨而純粹的微光,一顆星星的光芒雖然微弱,但是彙聚成千上萬的星星,無儘遙遠處如恒河之砂數之不儘的星辰,一縷縷地微光在相互閃耀間交替乍現,一縷縷光芒的縱橫交織下,黑夜不再黑暗,溫暖充盈心間。
眾人置身於星空之下,一座大城投下大片的陰影,將幾人遮罩在&g;
張福德道人不理會近乎呆滯的眾人,看著身前幾尺之地而至穹無儘遙遠處,他略微頷首,看樣子是頗為滿意,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縷從身前穿行而過的星光,可是並不如願,手掌阻擋了去路,打斷了星光運行的固有軌跡,可星光卻沒有停留,更沒有被禁錮住,像一條水銀之蛇般從指縫中滑過,而後劃過際,從此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