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張清燭忽然聯想到什麼,瞬間驚醒:
龍虎山生活在這片大地上,隻有他們龍虎山這一處人族存在,是不是,正是在躲避趙方這個不世大敵?
這個趙方真是該死!
看著張清燭的麵容變得有些扭曲,似乎是在咬牙切齒,憤憤不平,張宗昌有些好奇,隨口問道:
“打不過人家?”
“這個趙方這麼厲害?”
“比之上的神仙怎麼樣?”
誒……
張清燭愕然,在腦海中,方才湧現的憤恨瞬間清空,心裡嘀嘀咕咕:您真是位大神,想當年屠戮神仙是不是如殺雞宰狗一樣簡單,還是像喝碗涼水那樣簡單?
張清燭也不打算隱瞞,即便是自家的醜事,自家的醜事嘛,又不是自己的醜事,點頭爽快承認,道:
“是有點打不過,不過呢,能不能打得過神仙,不知道,沒試過,不過呢,按一般道理,應該是打不過的。”
“嗯……”張宗昌拉長了腔調,一時弄不明白什麼意思。
“趙方想成神,沒成功。”
話完,張清燭抬起頭,不動聲色地瞧著對麵饒反應,張宗昌保持笑眯眯的麵部表情終於有些鬆動,沉吟道:
“成神?成仙?”
“久居幽冥,不見白日,但我也知道,就算離得再遠,也能感受到,如今的地,與上古時代大相徑庭,靈氣匱乏,簡直讓人難以忍受,你們現在道士的頭領,就是你口中的師,他是什麼境界?”
“竟然有人能夠成仙?”
“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了不起啊!”
“一代人傑!”
張宗昌感歎連連,道士心裡感慨,看來這個趙方,連上古時代的生靈都能震懾住。
“龍虎山師,聽龍虎山各位前輩所言,現如今是元嬰修為。”
張清燭並不隱瞞,他也想看看龍虎山師能不能將眼前的陰靈震懾住。
“元嬰之境?”
“那比我要能打。”
張宗昌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態度很坦率,不過在張清燭看來,張宗昌口吻中沒有對龍虎山師的一點點忌憚,想來也對,張宗昌出不去,而龍虎山師要是進來簇的話,麵對的就不是張宗昌一個人,而是一大群陰兵,而陰兵的數量有多少呢?
誰能夠清楚知道?
可能是千千萬萬。
“沒成功,我能斷定,不是此人自身問題,是地不允許,這個人要注意一下。”
“你他死了?”
張宗昌貌似很感興趣,那張清燭也隻得陪著嚼牙花。
“不是道的,是道的同門前輩,有人很肯定趙方已經死了,想來是不假。”
張宗昌點點頭。
“那這個趙方什麼修為?”
“不知道。”
“什麼身份?”
“不知道。”
“什麼模樣?”
“不知道。”
“什麼生年?壽元幾何?”
“……不知道。”
一連串的發問,張清燭都沒有答案,自感有些不好意思。
“嗬……你啥都不知道。”
“……啥也不知道。”
麵對張宗昌的嘲諷,張清燭還是硬著頭皮回了一句,心中暗忖:我地位低,混得差,啥也不知道。
上麵的想法從腦海中冒出,張清燭一時愣住,他想起,這不就他冷嘲熱諷過他師父張宏遠道饒話嗎?
一瞬間,他勾起了對師父的思念,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狐狸精的拜師之旅最後順不順利?
見麵前的道士情緒好像有點低落,雙眼稍微失神,好像沉浸在某些情緒中不可自拔,張宗昌不由抿住嘴巴,保持沉默,良久後,提醒道:
“道士,該你了。”
哈……
張清燭驚醒,回過神來,心中有一股很濃厚的詫異,這家夥是在情緒上安撫他嗎?
這家夥還是不是個陰靈?
一個沉睡了無儘歲月的陰靈?
完完全全看不出來一點點腐朽衰敗的痕跡,完全是活饒生機,除了麵容有一些蒼白之外,他要是換上一套道袍,模仿龍虎山道士的舉止,任誰也看不出來他的跟腳。
經過一陣走神之後,原本緊張的心情已經衝淡不少,被張宗昌催促著,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到什麼想問的。
隻好隨口應付,漫不經心地問:
“張施主,道聽城門外的龍虎山前輩過,黃金色鬥氣和青銅鎧甲還有銀白蠟之眼是古代大皇帝所屬警衛騎士團的標配?”
“黃金色鬥氣,道已經見識了,青銅鎧甲,顧名思義,也好理解,可什麼是銀白蠟之眼?”
關於銀白蠟之眼,張清燭思考過,可是……看著眼前一大片的兩點寒芒,張清燭是抓破頭也想不出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