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我對張靜虛有迷信,我坦率地告訴你,你會這樣想,想以此來嘲弄我,那隻能明你的無知無畏。”
“你沒有見識過張靜虛本人,你永遠不會有機會親身體驗到那種恐怖,是怎麼樣的可怕。”
“那是一種源自於靈魂中的共振,冥冥中,昏昏沉沉之間,突然平地響起一聲驚雷,是不可名狀的驚恐,是毫無緣由的身體戰栗。”
“我對張靜虛有恨意,我同樣清楚張靜虛的本事,不會在修為上手段上,刻意貶低他。”
張壽鹿收斂起麵容上表露的嘲弄與譏諷,默默點著頭,同時嘴上低聲呢喃道:
“不可名狀的驚恐,毫無緣由的身體戰栗,那就是一個本能反應。”
“一個弱生靈,在麵對著老虎時的本能反應。”
“確實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張福德道人見狀,便開口轉移話題:
“前輩,您張靜虛師,對古城牆的來曆有所猜測?”
老鼠精聽到在這個話,立馬嚴肅起來,臉上滑稽的表情瞬間收斂不少,道:
“張靜虛有過猜測,可是,內容太過離奇,實在不容易讓人相信。”
“他過,貌似他自己也很難以置信,他過,他在一個繁星閃爍、明月高懸的夜晚上,過古城牆的來曆。”
“到這,又是一樁怪事,這個鬼地方竟然能看到明月繁星顯現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過潛意識中所感觸過的有著明月繁星的夜空。”
“真是咄咄怪事!”
老鼠精稍微感慨了一下,停頓了一會後,言歸正傳,繼續:
“張靜虛猜測鬼古城牆的來曆,他懷疑,古城牆是上古時代的遺跡,是曾經始皇帝所親自監造的萬裡長城,傳中,是始皇帝抵禦絕世強敵時的神兵利器。”
“所謂的絕世強敵,大部分人都會在心中自自然然地湧起一個想法,想到一個可能,始皇帝的敵人,那豈不是,不就是上的神仙嗎?”
“隻是,張靜虛自己也很詫異,一段古城牆,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法力無量的諸神和眾仙呢?”
“當然,這隻是張靜虛的一個猜測而已,他沒有見到古城牆騰躍而起,發出真龍的怒吼,繼而橫渡無儘虛空遠去。”
萬裡長城?
此時張清燭心中驚異自不待多,但另一麵,震驚多了,也多少有些些麻木,又是一個前世的投影?
一般來,這種前世對現世的投影,多少不一般,投影在這個世界上,似乎都有些特彆的意義,似乎並不是簡單的巧合,而是某種重要關鍵的昭示,要麼是關乎強大的神秘力量,要麼就是關乎這個世界的曆史進程。
抵禦上神靈的神兵利器?
這是前世的萬裡長城抵禦北方遊牧民族的作用在這個世界同類性質的重演?
可是不管怎麼樣,既然始皇帝親自監造,完全明了萬裡古城牆的重要,即便這個世界的萬裡長城不是作禦敵之用的兵器,想必肯定也不簡單。
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兵器,可能萬裡長城的作用會更加重要。
“那古城之內是什麼樣的所在?那群您認為的,散發活人旺盛血氣的陰兵,與陰兵有著大致裝束的士兵,他們到底又是什麼身份呢?”
此時一直在旁邊靜聽的張福善道人開口了,他的關注點,更加重視那些陰兵,散發著旺盛血氣的陰兵。
老鼠精聞言,立馬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低聲:
“我當然感到好奇,陰兵是大家——嗯,就是潛伏在古城之內的嗜血怪物,我們這裡的原住民都很渴望鮮血,因為鮮血能夠補充我們體內無時無刻不在消耗的活力,陰兵被所有的生靈所畏懼,卻又總也反抗不得,這一點雖然沒有哪個敢去驗證個明白,但我們心中基本就是這個感覺,直覺一般的篤定。”
“但好在,陰兵基本不會出來活動,而且一旦出現,也基本不乾涉他饒活動,當然,前提是你不能妨礙他們的行動,但也沒什麼好妨礙的,陰兵一般出現就是陰兵借道而過境,隻要遠遠地避開他們,萬一撞上了,閉息靜立呆在一邊就可以了,保準不會出事。”
“在我這麼漫長的意識蘇醒中,也隻不過遇到三……嗯,四次陰兵過境而已,所以,陰兵的威脅,從來沒有成為一個問題。”
“當然了,一旦是個威脅,基本誰也跑不了。”
老鼠精又是感慨,隻是此時在感慨中多了一絲驚懼,雖隻有一絲絲,但眾人都能感受到那是無可奈何的恐懼,它對它口中所的可能狀況,多少有些聽由命了。
“他們是誰?還有,那副棺材裡麵裝的是誰?”
“我當然好奇,但苦於沒有太多的線索,連個能叫做蛛絲馬跡的,都沒有發現一點半點。”
“隻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胡思亂想,基本是不作得準的猜測。”
“第一個想法,當然是認為他們是活人,畢竟,那一身旺盛的血氣,猶如蛟象的氣血,宛如大江東流,洶湧澎湃,一瀉千裡,這是騙不了饒。”
“第二嘛,懷疑他們是更加強大的陰兵,不是兵的級彆,估計是統領,甚至有可能是將軍,這個可能性,其實我認為不是那麼高。”
“第三,這是兩夥陰兵,他們曾經鬨起來了,雖還沒真個動手,但由此可見,他們可能不是一夥的,但是呢,似乎也不是敵人,很不像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