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和張壽鹿、張福善三位道人,順著記憶的方位一點點摸索著前進,幾經曲折,繞了又繞,終於有驚無險地返回了老和尚所在的古宅邸周圍。
噠噠噠……
腳步聲一點點臨近,幾個模糊而扭曲的身影顯現出輪廓,張清燭他們三個跌跌撞撞走來,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實在是消耗過度,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身心已是疲累之極了。
張福德道人聽得不遠處的動靜,這才從失神震驚中恢複過來,當他轉頭望向三位同門身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不見了彷徨與沮喪,跟往常已經沒有多少差彆了,看不出一點端倪。
“師兄,你們找到猿兄了嗎?”
張福德首先打招呼。
“咳,彆提了,福德師兄,你可能想不到,就方才那場大陣仗,算是我們搞出來的。”
“差點就將命丟在這裡了。”
張壽鹿搶先開口,即便到了現在,最大的震驚已經過去了,但依舊還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嗯?”
“你們弄出來的?”
張福德道人好奇,按理來,不大可能,他當然不是認為張壽鹿所的是由他們自己宣泄出那漫的雷霆,而是懷疑兩者之間的關聯,那樣的力量,能夠隨隨便便觸碰到嗎?
“準確地,是因我們而起!”
“師弟,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們此行,遇到了西方神話生物,墮落使,能夠引動神力的**!”
張福善道人接著解釋,對張壽鹿的話作些許補充。
張福德自然是感到震驚,雖然這樣的震驚完全沒辦法跟心中深藏的苦澀相比,那是無法訴,需要極端保密的震驚,他醞釀了一下自己心頭又再度翻湧的情緒,將心底的苦悶強行壓下去。
“原來是墮落使,原來那股感應到的強大氣息是來源於神話生物,真是想不到,竟然連西方的力量也牽涉進來了,這座古城還真是給人驚喜。”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田野埋麒麟,深山藏虎豹。”
“龍虎山地界之上,出現了這座古城,不知是福是禍,但起碼讓人開了眼界啊!”
聲音中透露出唏噓,有著無儘的感慨。
張福善敏銳地感應到師弟張福德語氣中隱含的意興闌珊,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繼續訴著他們的發現,稍微沉吟半響,然後:
“不知道為什麼,墮落使竟然想摧毀我們!”
“不是那種原住民對外來者鮮活血肉的渴望,而是單純地向抹去我們的痕跡。”
“那個墮落使,它甚至連我們的人都還沒有見到,單憑著對氣息的感應,竟然悍然動用最強大的力量來摧毀我們!”
“除了中間有一段是突然離去的,其他的時候,總是很堅決,一出手就是滅絕,使出最大限度的力量,去而複返,連個照麵都沒打,直接祭出毀滅性的招數。”
“大殺招!”
“多少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張福德這下是真的回過神來了,頓時精神一振,昂揚起來,點點頭,:
“師兄,你的意思是,你們遇見的那個墮落使,是特意針對龍虎山?”
“它對龍虎山的氣息很敏感?”
“是張九齡,亦或者張靜虛師的緣故?”
張福德道人立馬明了張福善道人話裡的關鍵所在。
旁邊的張清燭隨之點頭,心底暗自認同,應該就是向著龍虎山去的,隻是龍虎山能與這座詭異古城有瓜葛的,也就隻有張九齡與張靜虛了吧?
張福善道人隻是點頭,話鋒一轉,談及了他的另一個感受:
“還有更讓人意外的,墮落使最後向我們使出的招數,很是奇怪的,它在雙翼之間召喚出來一柄巨劍,從一團純白色的聖潔光芒中慢慢抽出一柄巨劍,遠遠地看,感覺是青銅器的材質。”
張福德同樣很快意識到話裡的關鍵所指,沉聲道:
“師兄懷疑,是審判之劍?”
“且不,現在已知的審判之劍都是掌握在純白使手中,總數隻有四柄,單單,神話傳中,審判之劍是隻能由最強大最忠誠的戰鬥使所執掌,就連西方眾神以神之尊,也無法駕馭。”
“傳中,彰顯在末日裡創世神威嚴的神劍!”
“墮落使在傳中,忤逆過創世神,不能是最忠誠的戰士,即便墮落使忤逆的創世神的法有誤,是西方眾神杜撰中贍,可一個很顯然易見的事實是,墮落使的力量屬性更偏向黑暗領域,應該不為創世神所喜,怎麼可能駕馭得了審判之劍?”
“審判之劍在數量上,從古至今,隻有四柄現世,為世人所知,但是龍虎山前賢曾經推斷,審判之劍的數量,應該是有七柄,與創世神在混沌蒙昧中用七開創世界的時間數相同。”
“具體的關係,不為人所知,特彆是我們東方人,更加難以窺得奧妙,但是它們之間大致的聯係卻還是能夠被推算到的。”
“除了純白使可以駕馭審判之劍外,就隻有使王可以駕馭,七大使長,作為創世使,被創世神冊封為使之王,統禦界所有使,實力極為恐怖,不下於西方的主神,一般的神明,難以匹擔”
“龍虎山的前賢還推測,那三柄從未問世的審判之劍,極有可能有兩柄劍被米迦勒所執掌,米迦勒作為第一個被創世神創造出來的使,排位第一,戰力第一,號稱是神的左手,被譽為使王中的王,實力就更是恐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