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著著,道士笑了起來,三位道人齊齊一愣,有些感觸,可心中感慨卻又不知從哪裡起,一時無言。
“哦,對了,在東方界中,西佛界是怎麼回事?”
“真的有須彌山嗎?”
“佛祖在須彌山上的大雷音寺中給眾多菩薩羅漢**嗎?”
又是一愣,張福德道人下意識地看向古宅之內,在那裡,那個乾瘦的身影依舊盤坐在屋簷上,仿佛從上古的久遠歲月前,就已經存在於此,映入眼簾的剪影,散發著無儘的滄桑。
“阿彌陀佛……”
“西,在東方界的極西處,在西方界的極東處。”
“須彌山是太古神話時代的佛家聖地,至今已經失陷在時光之中了,而大雷音寺,是佛祖的道場,佛祖在太古時代,時常在此**,親授無上佛法。”
“龍虎山的傳承,果真是底蘊深厚,這些舊事早已塵封在無儘的歲月中,估計已經沒有多少佛教徒還會有所了解。”
“自人相隔之後,世間神跡不顯,可能早就被人遺忘了!”
老和尚的聲音悠悠傳來,張清燭點頭,有幾分恍然,張福德道人同樣明悟般地頷首,隻是不言不語,心事重重。
而張壽鹿與張福善兩位道人,當然也能理解老和尚話裡的意思,隻是心頭浮現一個很奇怪的觀感,很突兀,意有所指,但是,語焉不詳,他們也無法具體判斷是哪裡有問題。
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失陷在時光之中?”
“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張清燭變成了個自來熟,不認生,他估摸出來了,福德前輩,似乎已經與這位佛家的高僧建立起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情誼,貌似,還很緊密,他們之間有秘密,並且,秘密是不能被其他人所知的,那些人裡麵包括張福善和張壽鹿兩位同門同輩道人。
“阿彌陀佛……”
“道友,你是想問,為什麼佛教的神物沒有流傳下來?”
“估計,道家也是一樣的,每一個神話時代就是一個終結,所有最重要一類的各教各家的神物,都不能傳承下來,一旦暴露後世的地中,會一點點崩解,徹底消散,所有的神物,會隱遁在那一段早已逝去的曆史。”
“除了極少數極為強大的人物,現世的人物,幾乎再也不可能見識到那曾經與各教派共同鑄造輝煌的神物,那都是各大教派的祖器啊!”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卻從未消亡,依舊存在著,隻是被封困在逝去的時光裡。”
對於張清燭這個年紀的娃娃,老和尚的戒心,明顯是降低不少,很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那,西方也是同樣的情況嗎?”
張清燭對於東西方的比較很感興趣,就現在所獲得的信息,東方與西方,跟前世的情況與著基本的相似,當然,所謂的相似,隻是代表觀感上的熟悉而已,相信內裡的差彆是很大的,畢竟,這個世界,是真的有超自然力量。
這個世界,是真的有神的。
隻是,現在上的神靈,好像也有一點麻煩,受到了限製。
再也不能降臨人間了。
“西方的界,是個什麼情況?”
“東方人,大體都不了解,畢竟實在是相距太遠了,太遙遠。”
“但是,也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西方那個已經不見蹤影聊,被傳聞是陷入了永恒沉眠的創世神,不是第一代的至高神。”
“就我們佛教的隱秘經典上有記載,上一任的至高神,被尊稱為造物主。”
“應該是大類我們東方地界,我們在太古時代,道家有至聖老子,佛家有如來佛釋迦牟尼,相傳,還有佛陀的對手魔,這些各教各派各流脈的鼻祖人物,現在也都俱已不見蹤影了,不能相見,也是一大遺憾。”
“至於,他們是不是消逝了呢,最終也還是被滾滾而流的時間長河所席卷了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曾有人,不僅是我們佛家,也有道家的前賢,有過推斷,這些照耀古今,在曆史上深刻烙印下他們身影的偉大人物,或許,還有再相見的一。”
“每一個神話時代,都有一段自己的悲歌,神明也有自己的麻煩。”
“長生不死,永恒存在,就不是成了神就可以一勞永逸解決的問題。”
“而成神,本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現在這個地,再也沒有能夠成神的生靈了。”
老和尚很感慨,竟然連佛號也沒有誦念,可真是少見。
…………
東大陸,在一個偉大帝國的都城,有一個神秘而威嚴的所在,沒有具體的地名,隻有一個民間流傳的雅號:鏡花園。
這個地方,滿是鮮花綻放,四季常新,無窮無儘的花卉錦繡,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嬌嫩而妖嬈,被文人雅客,看作是避暑賞花的聖地,還有凡夫俗子昂首遠望自歎之:
那個地方有王氣!
關於這個地方,也有一個更為隱秘的法流傳:緣花鏡。
當然,後一個法,知曉者,甚少!
在那道席卷地蒼穹的大殺機餘波持續在宇宙大虛空掃蕩蔓延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同樣凝望空,微微歎息,對著遠處站在他身後的幾人招手示意,可還是頭也不回,依舊癡迷於穹的迷離景象,那裡有風雲變幻,醞釀著狂風暴雨,象給饒壓抑持續增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