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龍虎山道人都滿懷期待,就連古宅內屋簷上的老和尚此時也抬眼望向大門處。
“哼,墮落使是知道,但是最後那一聲冷哼嘛……”
“我就是為了躲避那一聲冷哼才多起來的,後麵又碰到了老爺,咳……”
“我是該謝他,還是該怨恨他?”
“哦,用錯詞了,有點不敬,是祂!”
“哼……”
“我差點就被老爺盯住了,幸虧躲得快,藏得深,要不然,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如果不是那一聲冷哼,老爺就不會在那個時候睜眼看這個地方,不過,哼,要不是那一聲冷哼,我也不會迅速躲起來,很可能被墮落使那個冒失鬼吸引來老爺的注視,我要是在那種情況下沒有警醒,很可能會在稍後一段時間裡,在老爺的注視下,徹底消散在地間。”
張福德道人與兩位道人對視一眼,張壽鹿道人開口詢問:
“前輩,貧道感覺那個斷頭的黑羽使,可能對我們龍虎山道人有著莫大的敵意,他竟然連我們一麵都沒見著,就動用那樣毀滅地的力量來摧毀我們,簡直是想抹除我們在世間的一切痕跡。”
大門上的老鼠精明顯一愣,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是因你們而起的?”
“慢著,你的意思是,因為張靜虛,或者是那個張九齡?”
老鼠精恍然,反應很快,在第二句的時候,意識到了張壽鹿話裡隱藏的意思。
“墮落使,是因為龍虎山道人氣息而要一擊來徹底抹除你們的氣息?”
“他是在害怕?嗯,還不到,應該還不到,或許是忌憚。”
“他忌憚什麼?”
“忌憚一些不好的預兆?”
“龍虎山道人在這座古城的存在,出現在古城內,是一個預兆,一個信號,一個誘因,會推動某些重要關節的發展?”
“這是,張靜虛的布置?還是那個張九齡?或者隻是墮落使推斷的或者妄想的龍虎山道饒布置?”
老鼠精的聲音滿是狐疑的語氣,連帶著,它看向麵前的幾位龍虎山道人,也不自覺地夾雜著審視。
“你們,我,你們不會真的在跟張靜虛一起算計著我吧?”
這個話,讓人一陣無語,這老鼠精得是多麼的疑神疑鬼啊,已經不能是心謹慎了。
“前輩,你真是被張靜虛給嚇破膽了,心裡有陰影了,任時光衝刷也難以消除當初的創傷。”
張壽鹿道人搖搖頭,隨口嘲諷了一句,隻是完之後,自己也有點犯嘀咕:
不會這麼邪門吧,都多少年了,張靜虛和張九齡的陰魂還不散,真的會被他們那些老東西給算計?
身體一個激靈,猛地搖頭,將這些毛骨悚然的念頭驅趕出腦海,隻是,心中那種被人在背後盯住的感覺,卻是不能通過搖晃腦袋而能甩掉的。
“哼……”
大門上的老鼠精嗤笑,對於張壽鹿這種死撐著頂嘴的行為,十分不齒,不過它沒有繼續跟張壽鹿糾纏這個問題,它也不想漲敵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你們這些龍虎山的後輩,對於自己祖宗再活過來,似乎不是那麼待見?”
“你們要是防範著他們的話,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老鼠精眼睛一轉,話鋒也跟著一轉,提了個建議。
嗯?
眾位道人一愣,沒想到是這麼個展開,在這個時候,張清燭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見其他道人一時躊躇不定,不知如何回話,他就隨口回了句:
“那可不一樣,畢竟是祖宗,家醜不可外揚,祖宗不肖,我們龍虎山道人自己教訓就是了,內部矛盾,怎麼能讓外人摻和進來?”
“再者,還不一定會打生打死呢?”
“都是自家人,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跟張九齡有仇的是龍虎山的先人,又不是我們這些後世子孫。”
“還可以再細分,要是那三位都回歸現實世界了,那我們龍虎山也還可以各論各的,張九齡與張靜虛有仇,那是他們之間的矛盾,而我們這些子子孫孫輩的,不摻和,兩不相幫,對於他們三位先輩,可以都稱呼為祖宗。”
張清燭,兩世為人,惜命得很,時刻謹記著,以和為貴,什麼事都喜歡講個合作雙贏。
能不打,那就不打嘛,堅決不打!
還是那一句話:
慫,也是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