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有不少所謂的大人物都已經非常好奇,好奇斷頭使身上所蘊含的秘密,竟然可以無視古城的掠奪,而且,古城之上的空中,籠罩著一股讓人不安的力量,這股力量在禁錮著空,尋常的各色存在,是很難在上禦空而行,當然,可以的也不大敢。”
“但是,偏偏這墮落使就是這麼顯眼,它主要就是漂浮在空中,扇動翅膀在空中飛舞翱翔,確實像一隻大鳥一樣,頗讓人豔羨,來去自如,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似乎它……就我之所見,從未見過斷頭的墮落使雙腳踩在地麵上。”
“我有個猜測,似乎,是它的潛意識在作祟,是它內心最深處、是靈魂的最深處的本能,它的本能不想,不願意,不願意沾染凡塵,不接受雙腳與塵埃接觸,不想踩踏在人間鄭”
“這,倒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上界的生靈,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它這樣程度的,卻也是要少見一些。”
老鼠精述著自己對斷頭黑羽使的觀感,令龍虎山的道士們感到震動,這樣對神話生物的具體描述,在龍虎山上,也算是沒有的,特彆是這種近距離的觀察,再加上他們方才的親身遭遇,更是讓人感到離神話不再遙遠。
“所以,在某些孤寂的靜謐中,我在看守大門的時候,總是隱隱約約能夠聽聞一些響動,一些對墮落使的議論,有時候,還頗為熱鬨。”
“嗬嗬……那家夥,竟然讓某些潛伏在最深處的隱秘存在給一起注意到了,在某個特彆的時刻,這些大人物竟在一起偷偷討論它,這可不是個陣仗啊。”
“當初張靜虛不想大動乾戈,就是不想引起這些隱伏在最深處窺視的一雙雙眼睛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不想引起太大的震動,這些半開半合的眼睛要是完全瞪眼的話,那可是很恐怖的,是翻江倒海、地翻覆也一點不為過。”
“當時,我也是好運氣,竟然能夠感知到這樣的密會。”
“有一次得很明白,很出格。”
“有些隱秘的存在想要出世,去探一探墮落使的虛實,最好還是將之拘禁住,慢慢將其身上的秘密給挖掘出來。”
“最後,討論來討論去,爭爭吵吵,形成不了一致的意見,支持要出世擒下墮落使的意見不少,那些意見傾向於速戰速決,而墮落使身上的秘密,有助於幫助解決它們麵臨的隱患。”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番隱秘,看來這個地方不是他們可以逞威風的地方,眾位龍虎山道人新偷偷一陣煩躁,自己成了弱勢群體,在背後,在黑暗處,還有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一片寂靜的漆黑中,狠狠地盯著它們,謀算著他們,要是覺得時機合適,心裡異動之下,頃刻間,就會淪為這些野獸嘴裡的口糧。
恐怕,要龍虎山師親自出馬才能將這些神秘的存在懾服了,起碼也要結丹真人,他們這點實力和修為,很危險,很艱難。
“最後,被反對意見給壓製下去了,多數不支持?”
張壽鹿道人隨口接了一句,很明顯,墮落使還活蹦亂跳的,應該就是沒有經曆那一場惡戰了。
“嗯,有幾個原因吧。”
“一呢,就是怕出現方才的局麵,引起上的注視,一旦被看見了身影,那整個地都會辨彆出這一縷氣息,會被牢牢鎖定蹤跡,那後果是很麻煩的,當然也極度危險。”
“二是,怕出現大混戰,一旦久攻不下,很有可能會產生分化,而那些潛伏下來的人,有過默契,不能相互侵襲。”
“有意見提出要拿下墮落使,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看墮落使是西方種族,在古城之內,西方種族相對少,很少,故而想要以此來規避曾經的約定,作為一次例外,沒想到,最後也還是沒能取得大多數的同意。”
張清燭很機靈,老鼠精話音剛落,他立馬意識到隱藏著的意思,接口:
“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想破例,不想開一個相互攻伐的先例,而致使成為以後的遵循?”
“他們抱團在一起,是要對抗古城的力量?”
“他們已經意識到古城對他們的險惡意圖?”
老鼠精對於有人能夠這麼快就摸清它話裡的意思,很感滿意,用高昂的聲音:
“不錯,正是如此。”
“意識到不意識到,無所謂,這是一個本能,它們那樣的存在,經曆了無數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不可能在這個方麵出現錯漏。”
“它們的,不,是我們所有的意識體,但凡還能保持清醒神誌的,誰不對古城的主宰力量充滿了警惕?”
“可能,隻有陰兵大軍,是不會畏懼誰的,不會畏懼任何力量。”
“隻要是陰兵在過境,無論是誰也要讓道,哪怕,我估計,哪怕是所謂的古城主宰也不會例外。”
張壽鹿道茹點頭,再次回到那個問題,問:
“前輩,為什麼我們聽不到那一聲冷哼呢?”
“既然能驚動上的注視,那應該動靜不會,可是我們連絲毫的氣息也感應不到,這正常嗎?”
這是張壽鹿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最初聽到這個法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很懷疑,並不認同,傾向否定,他一向對於自己敏銳感知十分自信,而這次事件,他是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還有這樣的事?
這是他腦海裡的第二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