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張福德道人對著血紅色的大門打道揖行禮,可能是在致歉吧,因為這個回答不清不楚,很不明確。
“謔,你這東西,雖然骨子裡也隱隱透出狂傲,但表麵功夫,卻也不馬虎。”
“模樣也還算周正,不像其他人那樣討厭。”
對於老鼠精拐著彎來暗諷著,張壽鹿根本沒有觸動,既然這個話題沒有答案,就轉回了剛開始的那個問題。
“前輩,最後那一聲歎息,又是什麼來曆?”
“竟然迎來了上的注視?”
“展現了真真正正神的力量?”
“比墮落使還要狂?”
“還有,我們怎麼都沒有聽到?”
這個問題,恐怕是當前形勢下,最要緊的問題了。
張清燭不由打起精神,仔細傾聽,同時留意各饒神情變化,特彆是福德道人,他知道的,比彆人多,且事涉隱秘。
“我不知道。”
“在這個古城之內,到底有多少強大的隱秘存在潛伏著,這些隱秘的存在,多半也有可以觸及人間極限的力量,但是,他們的力量是不被人世間所允許的,也就是,見不得光的,一旦他們被上給注視到,等待著他們的是無休止的追殺,直至徹底滅亡。”
“嗬嗬……你們龍虎山好像也有這樣的氣息,那種被不可抗力強迫著去激戰,去獻身,去赴死?你們可以禦雷,雷是威的最直接顯現,在你們的戒律中,應當保有著這樣的——使命感?”
眾位道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認同,不過臉色卻有點不大好看,都不好看,連一向溫潤平和的福德道人,臉上也浮現出一點點陰沉。
本是壯懷激烈、慷慨激昂的英雄事,被老東西這麼一,有種不出的彆扭,就好像,是被逼著簽了賣身契一樣,事到臨頭而身不由己。
“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在奚落你們,唉,我是在羨慕你們啊,甚至嫉妒,內心充滿了渴望,唉……”
“能傍上老爺,大的福分呐。”
“不過,你們在這個地方,倒是應該要心一些,你們身上的那股氣息,隱隱約約散發出雷霆的味道,那些躲在暗處的,潛伏在最深處的,可是最忌憚雷的氣息。”
“可話回來,也不要過於提心吊膽,那些家夥,一般是不會鬨出動靜的,當然,一旦鬨出動靜,應該就不會比方才的場麵要多少。”
“我不想再一次麵對上的注視了,你們也安分點。”
“那些高牆闊院的大宅子,你們就不要硬闖進去了。”
“特彆是那些像宮殿一樣的恢宏建築,裡麵的東西,來頭絕對是能嚇死饒。”
“循規蹈矩,大家也安生一點。”
老鼠精語氣中滿是告誡,看來前不久的那番震動,對他的衝擊,不像是表麵所觀察的那樣,不像看到的那樣平靜。
“老前輩,你還沒,你知不知道那一聲冷哼的來源?”
“不知道,是指不知道是誰,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引來上的注視?”
張清燭插了一句話,謹防這個問題被無聲無息地略過去,對於那一聲招惹來上的注視的冷哼,張清燭是沒有聽見,但是,他在自己的心底,似乎聽見有一聲低沉的呢喃,像清澈的泉水流過,緩緩流淌在心靈深處最神秘的所在。
而之後,他們就得救了,老爺出現了,發現了墮落使的力量快要觸及人間的力量極限,那冷漠的眼光瞥過之後,就是漫的黑色雷霆沸騰。
就這麼得救了!
那一聲呢喃,是不是就是發出那一聲冷哼的存在?
他是為了拯救龍虎山道饒性命而出聲的嗎?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張清燭感覺這個邏輯暫時倒還沒有太大的破綻,隻是其中難明的是那位強大而隱秘的存在的動機是什麼,這個難以估摸得了。
會不會是張九齡,或者是張靜虛呢?
“是,不知道是誰。”
“至於為什麼要引來上的注意,哼哼,我卻是有個猜測。”
“有人在打墮落使的主意,那斷頭的墮落使,有一個特彆的地方。”
“那家夥,有一個違反常理的地方,它不需要潛伏在古宅的深處,它經常在古城之內遊蕩,似乎無懼古城對暴露在空下的生靈可掠奪生機的特性,這可是無數原住民都恐懼異常又難以躲避的危險,就是這樣簡單而又無解的特性,讓無數的古怪存在都毫無辦法,坐等生機一點點流逝,走向靈識渙散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