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德道人狐疑。
“嗬嗬……家夥。”
“你自己心底裡不是有答案嗎?”
老鼠精嘲笑著,他不認為張福德是一點不知道。
“嗯?”
“前輩,你是,往昔的傳聞是切實的,依靠神明的血脈?”
“可是,在上古神話時代,不是已經得出結論了嗎?”
“神明的血脈,已經不能傳承來自他們父輩的強大力量了,剛誕生的嬰幼兒,確實比凡人結合的血脈要強絕得多,但是也就……也就相當於西方龍族那樣的強悍個體,根本上,依舊還是凡體,一個力量要強大一些的凡體。”
“至此,爭論,不是已經消散了嗎?”
張福德道人對著大門上的光影著,明顯有些不明所以,老鼠精的話裡,似乎在暗示他,裝著糊塗,在隱瞞著什麼。
但張福德道人自問,完全沒有什麼深沉的心思。
“嗬嗬……你不知道?”
“你漏了,你少了一點。”
老鼠精提醒著張福德道人。
“少了,漏了?”
福德道人喃喃自語,沉思著。
“純血神族的相互結合而誕生的血脈,自第一紀開始後,日漸稀少,而且傳承的力量大幅度下降,最以致命的是,父輩血脈之中潛伏的諸多隱患卻在新生體中越發地清晰顯現,而且還是由隱性直接轉化為顯性,而導致這樣的大變故。很多人猜測,是由於始皇帝的緣故。”
“畢竟時間在第一紀之後,幾乎重疊,由不得大家不去懷疑這樣一位大人物,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上諸神都不大喜歡始皇帝,有一些簡直就是怨恨,而仙人,倒是對始皇帝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不冷不熱,始皇帝雖然也敵視仙人,但是卻不是優先打擊仙人,他的目標是神,而仙反倒是由此而在東方界上穩占了上風。”
“由於有這一層利害,所以對於始皇帝對於仙的敵視,上的眾仙,一向是表現出清淨無為的姿態,一般不予計較。”
“嗬嗬……”
著,福德道人也忍不住去嘲笑了一聲。
“沒錯,這就是關鍵了。”
“純正的神血後代,不知什麼原因,越來越不符合預想,並且連之前的狀況也大有不如,隱患太多,更要命的是,連這樣不令人滿意的血裔,竟然也求而不得。”
“純血的神種在斷絕,整個神族近乎絕嗣,由此而開啟了神饒時代,與仙饒大盛,神與饒結合,開始大行其道,而仙饒修行,開始成為主流。”
“但是,神與饒結合,不是神體,或者更準確地,不是完整的神體,除了極少數外,大多數,絕大多數,離開母胎呱呱墜地,俱是凡體。”
“力量,相差太多了。”
福德道人一邊聽,一邊思索,片刻後,才開口道:
“前輩,那您的意思是?”
老鼠精一聽福德道人這個語氣,立時放聲大笑:
“哈哈哈……”
“家夥,你還在裝糊塗嗎?”
“哈哈哈……”
大笑聲,猖狂的大笑聲肆意地張揚著,頗有幾分豪情,當然,在老鼠精的神態裡,更多的是,自以為窺破了龍虎山的大秘密。
“阿彌陀佛……”
“神技,隻有神的血脈才能夠修習的,也隻有神的血脈的才能夠施展,若是以凡體強行修習,往往不堪承受神技所蘊含的煞氣,能夠稱得上神技的,往往充斥著無儘的凶煞與災厄,有一些極為強大,被列為最頂尖的,甚至可以是原罪!”
“那些被稱之為原罪的,一旦觸碰,終身將被糾纏,極難掙脫開來,不得超脫。”
“隻有完整的神體,才可以堪堪抵禦住凶煞與災厄的侵襲。”
“由此而論龍虎山師的雷,可觀些許端倪。”
“其實,還不單是龍虎山師的雷,單道友所讚歎的龍虎山道人最高雷法——三正雷,似乎,也很有可能是神技!”
嗯?
張清燭與張福德道人一愣,隨即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喊道:
“不可能……”
“師父不是神體!”
“道我不是神體!”
看著一大一兩個道士吃驚的模樣,不敢置信的模樣,老鼠精又是一陣開懷。
“哈哈哈……”
“沒錯,我一直懷疑那個什麼三正雷也是神技,隻是對於龍虎山的道法不熟悉,所以總是還有一點忐忑,就是心中的一種感覺,故而也沒有出口就是了。”
“佛道相爭多年,對於彼此,有些認識,對敵方的某些審視,比他們自己的流派和道統可能都還要敏銳和正確。”
“在我們麵前,什麼妖魔鬼怪都會顯出原形。”
“你們是藏不住的!”
對於老鼠精的這番冷嘲熱諷和毫不掩飾的鄙視,福德道人還是搖頭,道:
“前輩,我師父,貧道自己還不了解嗎?”
“道士,同樣也修習了三正雷,難道您認為他也是所謂的完整神體?”
“怎麼可能?”
對於張福德的這番在張清燭看來很有力的申辯,老和尚隻是搖搖頭,低頭誦念著佛號,而老鼠精依舊在放聲大笑。
“哈哈哈……”
“我承認是有些瞧你們龍虎山了,瞧了。”
“活的太久,難免會倚老賣老。”
“這就是個自然而然的弱點,生命體的本性,誰又能免俗?”
“這真是給人一個教訓,時時刻刻都要心謹慎,不然,很可能陰溝裡翻了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