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就這樣抱在身上?”
“老實,在這個地方,越是覺得邪門,就也有可能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不好的預感,往往不比較靈驗。”
“我們剛剛擔心這玩意上的血跡線,會有詛咒,那麼,很大的可能,這玩意就交纏著詛咒。”
張壽鹿道人聳肩攤手,表示自己認慫了,他是不敢抱著石磨在身上。
其他兩位道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將之放在身上,壽鹿道人的,俱都認為很有道理。
同樣的,的青銅古戰車靜靜地懸停在半空中,沒有一絲響動,想來,這也是張美玉的表態,她同樣不敢,將石磨放在身邊,與之長久共處。
“放在這裡,等到寶玉道友和劍先師弟的到來,會合後,再做定論?”
“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們再齊心合力將之帶離古城,反正古城樓之外就是我們龍虎山的地界,把握不。”
“很大!”
福善道人見大家都是如此為難,誰也沒有把握,於是決定還是先彆強求,退一步,或許會有轉機。
現在就將之帶在身上,先不會不會存在詛咒的糾纏,還有一層緣由也不容忽視,現在石磨在這個三層平頂的大圓石之上,很可能是有講究的,若是離開這個地方,很可能會泄露出氣息,雖然石磨本身沒有什麼引人注意的氣息散發出來,但保不齊會有一些見多識廣的老東西會在陰暗中的窺探裡察覺到。
就比如。向老鼠精和老和尚那樣的人物。
畢竟不是凡物,總會有神異的端倪,他們這些人不認得,不代表那些老不死也不認得。
作為師弟,福德道人很快就明了自己師兄的想法,他覺得確實要防止那些潛伏的強大存在的覬覦,這宗神物,一定要平安地送往龍虎山的師府裡,相對於被人中途給搶了給截了,那對於個體的詛咒傷害,反倒不是那麼讓人顧慮。
大不了一死,人總有一死,就看死不死得值而已,要是輕於鴻毛,自然心有不甘,要是有利於龍虎山的長久與鼎盛,也不是就一定畏懼。
人總有一死!
“那,就先放一放?”
“可是,可能不止我們知道了石磨的存在。”
“這是個隱患!”
隱患?
隱患!
竟然上升到這個高度?
眾人聞一言而驚,誰也沒有想到,福德道人竟然是這樣的決絕。
最後那句話的五個字裡,透露出了自張清燭見到福德道人後的前所未見的殺機!
這石磨,到底是……
自然,看著張福德道人已變得很嚴峻的臉色,眾人心頭,自然是,驚疑不定。
“福德師兄,你很看重這個東西?”
“這石磨,祭壇,這麼有來頭?”
“貧道沒看出來啊!”
壽鹿道人側著身,好斜著眼睛看向福德道人,那個樣子的表情所表達的意思,大家很容易明白,還沒出的話是,是不是又有什麼隱瞞的?
福德道人無奈,嘴角扯出一縷苦澀的笑意,心裡有所感觸,這一趟,古城這一趟,真是名聲壞了。
師兄弟,都快要杯弓蛇影了。
唉……
無聲的歎息,在心底回蕩,久久難以散去,平添滿懷的惆悵。
“有一點頭緒。”
“是有一點頭緒。”
張福德道人重複著,眼睛緩緩轉過,掃視了一圈,逐一將眾人看了幾眼,似是要將彼茨模樣,烙印在心底的最深處。
“你們都聽過古澹台道士吧?”
“可是,什麼叫古澹台道士呢?”
“丹陽道士之上的黃庭經道士。”
“盤坐古澹台,口誦黃庭經的道士,就叫古澹台道士!”
“黃庭經道士身下有著一座古澹台的,就叫古澹台道士!”
其他道人麵麵相覷,還真的就是不大明聊東西。
這玩意,算不算得是秘聞?
你們都聽過古澹台道士吧?
還,還真是沒怎麼聽過。
這人與人差距也太大了。
當然,此時的他們,誰也不好意思表示沒聽過,事實上,他們也確實耳聞過隻言片語,但是,能當真嗎?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將之當作耳邊風,當作是什麼奇聞怪談,既然是奇聞怪談,也就沒怎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