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有一隻看不見的形體的野獸或是怪獸吧?
想到這裡,張清燭突然打了個寒顫,搖搖頭,趕走這個不知道靠不靠譜的念頭。
不能再想下去了,在這個詭異且陰森森的古城裡,可能連一個不好的念頭,一個不好的猜想,很可能會由一個單純的思緒變成可以造成不幸的磅礴力量。
還是不要深想,這些詭異的東西,即便是在頭腦中冥想,也很可能會在冥冥中與之某些莫名的詭異存在產生聯係。
與那些莫名而晦澀的力量,那些潛伏在黑暗中,飄蕩在地的夾縫處的隱秘存在,勾搭上,即便是最虛無縹緲的思緒冥想有所牽連,也有可能會被順藤摸瓜找到現實世界的本體。
那就是個悲劇啊。
這個古城,貌似,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隱秘存在。
“還好,還好。”
“最壞的情況沒有發生。”
“貧道還以為,會被吸乾全身的血液。”
“幸好,似乎不傷人性命。”
“是貧道的力量層次太低?”
福德道人身體的喘息恢複過來,立馬鎮定下來,開始分析其中的其中的變化。
“師弟,發生了什麼事?”
“貧道看你,似乎身不由己,不能自己控製血液的外流。”
“剛一開始,像是激泉噴射的模樣,感覺是被人逼迫?”
福德道人搖頭,猶自心有餘悸,但還是堅定地搖頭歎道:
“不知道,貧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就在血液飛離身體的那一刻,貧道好像處於恍惚之中,身前一片漆黑。”
“在稍微適應了身前的黑暗後,在一點點亮光的照射下,貧道好像看到了一些陰森詭異的畫麵。”
“在一片古老的大地上,無儘的赤紅色焦土,有無數的伏屍,血流成河。”
“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高空,俯覽著大地,如神似魔,正麵身,有著燦爛地光輝,光明且聖潔,而背影落在猶如黑夜的空中,陰森恐怖,讓人頭皮發麻。”
“神性與魔性的交織!”
“在那一幅畫麵中,光與暗,各自占據半個畫麵,從視野中看到的,也意味著,占據半個空,一邊是凝固的黑暗,一邊是神光的照耀。”
“詭異非常,莫名其妙!”
“再之後,就沒有了,在心神被震撼住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又是一個恍惚,回到了現實世界。”
“而身體上感到的劇痛,已經緩和下來了。”
張福德道人搖搖頭,神情恍惚,給饒感覺很奇怪,好像,他有點意猶未儘,還想再一次感受到其中的震撼。
“那是過去遙遠的印象?”
“是石磨的過往?”
“倒下的伏屍,都是它所供奉的祭品?”
“祭品獻祭給誰?”
“誰又是被獻祭的對象?”
“神性與魔性的交織?”
“是那個佇立在高之上的如神似魔的身影?”
“祂是神,還是魔?”
“是真有其人其事?”
“還是隻是個意象?”
福善道人一連串的問題,瞬息之間,如連珠般張嘴吐露出來。
但是很明顯的,沒有答案。
“太久遠了,可能我們所熟知的神魔沒有一個對得上的,我們所熟知的,必定有一個劃分的原則……”
“神,則是形象如光輝綻放,聖潔光明。”
“魔,則是身影隱藏黑暗中,氣息陰森恐怖,麵目大抵也是有些驚悚。”
“神性與魔性混雜,如果存在這樣的神祗的話,那必然是更遙遠的時代,比如,我們現世人,幾乎一點也不了解的遠古神話時代。”
“隻有遠古神話時代,那個神魔幾乎全是生地養的時代,那才有這樣的可能。”
“神性與魔性的絞纏,混雜卻又自然,不是涇渭分明的,不是水與火勢不相容的。”
張壽鹿道人,沉吟片刻,給出了個令人詫異的方向。
遠古?
遠古神話時代?
幾乎沒有一點了解的遠古神話時代?
張清燭當即產生了巨大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