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似乎,正在一點點被推開。”
“可能……”
張福善道人抬起手指向上的那道大門,一時欲言又止,正在上的那道大門,似乎確實有些恍惚,視野有一些不真切,有一些狹的區域,與周圍的環境色調有很大的不一樣。
即便離得很遠,也還是可以隱隱約約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新氣息從中透過大門沾染著這個陰暗渾濁的世界。
“可能,可能什麼?”
“這道大門連接著外邊的世界,估計就不是龍虎山地界,因為我們進來的那座古城樓,是連通龍虎山地界的那片大地。”
“而這座顯化出來的古城樓,很可能,是連通著,龍虎山原來存在的那片大地。”
“可能,很可能,不久之後,會有一批外界人,來到這個地方。”
“我們,還是暫避為好。”
張壽鹿接著福善道人話,了自己的看法,他不想現在就跟那些“故人”打交道。
“連通著龍虎山原來存在的那片大地?”
“那古城也有通道連通著現在龍虎山存身的大地,是不是,可能通過走出我們進來的那座古城樓,而進入我們龍虎山的那片大地?”
張清燭反應很快,立馬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張福德愣了一下,對於三位龍虎山同門的疑慮,他真的一時沒來得及細想,他還沉浸在對於上劈砸在大門之上的那柄大劍的來曆的猜測。
他還沒有對於這道門的影響進行深思熟慮的考量,就連比之道士張清燭,都還要慢半拍。
嗬嗬……貧道這是被趙方給嚇破膽了。
張福德道人自己也不禁自嘲,但是口吻很輕快,語氣很輕鬆,他是完全放鬆下來了。
“沒錯,很可能就是一道通道,通向外界。”
“我們,或許並不應該急於與那些要進來的外來人見麵。”
關係重大,或許簡簡單單的一個會麵,很可能會帶來某些隱患,巨大的隱患。
在外界,那應該就是趙方的下了。
貿貿然撞麵,可能會很被動!
“可能會很麻煩,但是,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龍虎山重新返回我們祖地的機會。”
張壽鹿道人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張福德道饒身上。
“或許,我們可以從上的那座古城樓出去,到那個世界去打探一番?”
這一番話,讓人意動,特彆是張清燭,他尤為激動,其他人,嗯,比如福善道人,似乎就有點近鄉情更怯的意味,眸光在瞬間變得淩厲,卻同時在麵容上有些猶豫,有著強烈的共鳴,又左右為難。
而張清燭就絲毫不一樣了,他對於外界充滿了向往,對於正常的人類社會,他有著憧憬,希望不會有太大的失望。
不過呢,對照龍虎山現今的模樣,雖有些不大得準,外邊世界的社會形態,應該是相當於前世的封建時期。
喔,古人啊!
“你錯了,壽鹿師弟,龍虎山的祖地,就是現在的龍虎山,就是龍虎山的中心區域,就是龍虎山師府的所在。”
“就是現在的龍虎山師府所在蓮華五台山,加上七座主峰,還有另外的一百零八座大峰。”
“隻是山脈的走勢會出現變化,但這完全是正常的,每當龍虎山的地下龍脈遊曳的時候,地上的山脈就會跟著變化,群山的來龍去脈會出現相應的調整。”
“所以,我們龍虎山不是完全的離鄉背井。”
啊……
這又是一陣愕然,張福善道人和張壽鹿道人一副意外的表情,轉過臉來,一起盯著張福德道人直看。
旁邊的張清燭趁著旁人不注意,眼角餘光掃向際,悄悄地隱秘地翻了個白眼,心裡麵實在忍不住嘀嘀咕咕:
這人和人,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據現有的有限的信息,捋一捋這個思路:
龍虎山為了躲避趙方這個貨,這個不世之大敵,所以采取了一個很四策略,當然,在自己看來,是大智若愚的策略,不爭一時之短長,跟趙方這家夥對耗,耗他一輩子。
終於,在接連幾任龍虎山師後,從張福德道饒話裡,旁敲側擊地推測,應該是三四任師了,如果將現任龍虎山師算在內,應該就是四任了,不知道對不對?
隻是不知道這幾任龍虎山師是否是正常的壽元耗儘?
若是正常的生命走到自然的終結,那這趙方,可真的將龍虎山給折騰壞了。
不過呢,趙方,是個差一點就成神的人!
考慮這一點,好像又覺得還算正常,貌似龍虎山的諸道人在拋棄立場論英雄的時候,對於龍虎山這位大敵,評價極高,是什麼不應該生於這個時代,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內心深處還挺佩服的,當然,要他們這群驕傲的人親口出敬佩的話,估計還是有些難。
謔,龍虎山的驕傲,也是龍虎山的弱點啊。
不過,對於敵饒估摸,如實客觀的評價,是身位一個強者的基本素質,龍虎山究竟還是不會那麼不智。
能夠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暫避鋒芒,張清燭自是無比認同。
隻是現在聽福德道人所的,似乎還不是怎麼狼狽,是有準備的全身而退,將整個家當都給搬出來了。
還行哈!
不是初初想的那樣不體麵。
保留了幾分顏麵!
對於千古的教派,百世的道統,綿延不斷的傳承,顏麵很重要啊!
總算不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