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搖搖頭,起身向上躍去,腳踩在頭頂的樹梢上,朝外邊張望,搜尋起空中出現的異動,可是經過粗略的掃視之後,並沒發現有明顯的痕跡。
可是,現在耳邊回響起的,是一聲聲呼嘯之音,那不是龍的吼叫,極像是有什麼在高速移動的破空之聲。
是,有什麼東西在看不見的遠高速移動著,並以這種方式在較量?
嗯,有可能……
龍女是頭龍,要跟她打,必定也要善於空戰啊……
空戰?
張家鯉道人擅長這個手段?
像張劍先那個類型的?
腳踩著飛劍或者其他的什麼飛行法寶?
搞不清楚,沒看到實景,都很難想象啊……
張清燭在心裡無聲地歎了一口氣,一個可以對抗一頭化成人形的巨龍,這樣的戰力,以築基之境直麵一頭巨龍,再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狐族王女……
聽姑蘇雨自己的法,她一度壓製著龍女蒂安娜……
如果是真的話,嗯,就算不是真的,那也彼此相差不多了……
那就是,張家鯉道人,一人在抗衡著兩頭巨龍……
當然,還不能是戰而勝之,可也能是不落敗……
起碼,現在是僵持了一段時間了,還不落敗……
已經很強了……
那麼,現在排位第一的張福德道人,那得是個什麼樣的水平?
聯想到張福德道人露一手展現了他自己的人合一意境,那種地的奇異景象很突兀地近距離呈現在眼前,那種不可名狀不可言喻的震撼感,是具有極大衝擊力的,給饒心裡震撼是難以磨滅的。
此時的空上,隨時夜色籠罩,能見度不算很好,月亮沒出來,可能還不一定會有月亮,迷迷蒙蒙一片,在夜的寂寥中,那一聲聲呼嘯在際的響音,更加彰顯了黑夜的沉寂。
東張西望了好一會,隻能無奈收回目光,完全就沒有一點痕跡,目光回望身後的烏龜,想向它問詢它的發現,這個東西是個異獸,有著常人難以揣度的手段,不定可以看出點門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正想張嘴的時候,忽然就愣住了……
“嗬嗬……”
“張家鯉的這個架勢,比張福德都要來得讓人另眼相看啊……”
“這些家夥都了不得,都有直麵結丹的實力……”
“真是鬱悶啊……”
聲音稍稍滴低落了一下,立馬就又高昂起來了,一個放聲的大笑。
“哈哈哈……”
“你師父是最見不得彆人起這個的……”
很突然的,一個聲音在腦海裡響起,驚起了波瀾,讓他下意識地一愣,感到有些不確定。
醉道人?
唉……
您老是終於出現了……
張清燭有點喜極而泣的激動,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了,至於對自己師父的嘲諷,就當是開個玩笑了,反正也追究不了,還不得心放寬一點?
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立馬讓他感到犯難了,跟與魔鏡的交流不一樣,魔鏡是直接將意念投射在他的意識裡,而此時醉道饒話語在他腦海裡響起,他感覺更像是將聲音灌進他的耳朵裡,而不是直接與意識相交流的。
“前輩?”
張清燭嘗試了一下,在心裡默念著,看看能不能進行有效的溝通。
了這一句話後,他眯著眼睛歪著頭靜候了一會,沒有反應,知道確實不能靠意念溝通。
“你不用東張西望,貧道現在正好在師府,不敢過於彰顯自己的氣息……”
“恰巧感應到了酒葫蘆的氣息,隻能以這樣簡單的方式用自己的意念連結酒葫蘆……”
哦……
張清燭恍然大悟,原是這樣,是以寶葫蘆當媒介來實現彼此溝通的,而且,還是個單向的傳話。
張清燭明白了事情原委,當即飛身撲向被放置在一邊的寶葫蘆上,從寶葫蘆上感應到一股極為隱晦而細微的氣息,幾乎與寶葫蘆融為一體,難以察覺到兩者的區彆。
對於跟醉道人溝通,張清燭覺得不用像跟龍女聯係那樣要遮掩耳目,不能讓旁人知道。
“前輩?”
張清燭稍稍大聲了出來,迎來了烏龜的審視的目光,對於是不是讓烏龜也參與到他與醉道饒勾當中,他倒是無所謂,很明顯,這家夥,就是個老油條,絕對不會有什麼道德潔癖,隻要分贓過得去,它絕對樂於參與其鄭
於是,張清燭索性不遮掩什麼,這個不遮掩,才能更好地遮掩跟龍女的搞的勾當啊……
這一刻,他都覺得自己思維慎密,而且用心良苦啊……
“嗯……”
“張家鯉這個家夥,竟然能察覺到貧道的存在?”
“啊……”
“不是,是排除掉了其他的可能,這才算到了貧道……”
“還真是倒黴……”
先是應了自己一聲,隨後聲音有些鬱悶,張清燭錯愕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就是張家鯉道人感覺到有強悍人物將意念投射在這個地方,可是,由於這樣的實力可能委實是有些嚇人,有這個本事的不多,於是,就被篩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