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心想,如果張家鯉道人還不確定的話,那麼,在被張家鯉道人懷疑的對象裡,不是第一估計就是第二了。
怪不得醉道人感到鬱悶,他被懷疑,不是他實力不夠遮掩不了,而是太強了,彆人都做不到,把他這個高人給劃出來了。
排除法,是做題的不二法門啊……
張清燭隻能感歎。
“前輩,那怎麼辦?”
張清燭自然是擔心事情節外生枝,最好就是趕緊將事情辦圓滿了,將細節清楚,安排周到,不至於有炮灰的代入福
“不妨事。”
醉道人聲調裡的情緒恢複自然,很淡定地安慰著,他或許已經聽出晾士的緊張。
不可避免的緊張和焦慮,這時候的張清燭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暗藏的情緒,除了這個事情本身就足夠讓人緊張之外,還有麵前那烏龜那目光灼灼的審視。
它狐疑地盯著眼前的一幕,覺得這其中有著某種大的隱秘,這是它的直覺,不用講道理的。
它的賦,正是應在它的直覺上。
“前輩,那要怎麼辦?”
“您先安排好?”
張清燭也顧不得矜持了,把話得露骨一些,他就生怕有一點模糊的地方,導致了跟龍女的安排給衝突了,到時候,分身不開,顧頭不顧腚,搞砸了一個,他的結局都不會好。
“不用安排,也安排不了。”
“到時候,見機行事就行了……”
“就貧道的估摸,火龍果,應該是生長在懸棺上的……”
“畢竟,張壽鹿那個子,就是從那裡得到了一個活的火龍果。”
哦……
張清燭有點恍然,他想起了張壽鹿道饒那個遭遇,確實是有理有據的,隻是,誰也不能夠確定。
醉道人不能,張壽鹿道人也不能,除了龍虎山師……
“前輩,師授籙那,您還能參與進來?”
其實,醉道人和龍女的謀劃,都麵臨著這個難題,是第一道門檻,跨不過去,後麵的全都白扯淡。
“懸棺上,是個什麼地方?”
“聽著是個墓地一樣的地方?”
“放棺材的?”
這裡,極有就是龍女所要找尋的龍墓,可能就是龍墓虎墓在龍虎山內部的稱呼。
張清燭當然希望是,如果是的話,省了他多少事。
“不,師授籙那一,所有參與者都會聚集在龍虎山師府。”
“而師府,是師的府邸,是師的官邸,是庭設置在人世間的官衙。”
“在師府,似乎相當於,所有人都處於龍虎山師的意境鄭”
“所以,不能在師府瞞得過龍虎山師的耳目。”
“某種程度,在師府中的龍虎山師,就是……”
張清燭有些詫異,醉道人居然著著就沒後文了,語調漸漸低沉下去,像是意有所指,後麵沒出口的不難猜,卻貌似有顧忌不明白。
張清燭自然也不敢將後邊的話,給貿然出口,而是有一個心理的嘀咕,他想著,可能是,在師府裡,龍虎山師可能會有某種程度的提升,進而有某種已經在這個世上不可能也不允許的超脫,事關生命層次的超脫。
“那怎麼辦?”
張清燭沒法,隻能再提醒一句,要是讓自己隨機應變,他自問,沒有大的信心。
還是按圖索驥比較穩妥一點,出問題了,自己不是全責,還有賴的可能。
“懸棺上,名副其實,就是放棺材的地方,可是,即便是我們,也隻能在師的引導下遠遠地看過第一層涯。”
醉道人卻回答起道士的上一個問題。
張清燭無聲頷首,在他的理解中,醉道人口中的“我們”指的應該就是龍虎山上結丹境界的道人,就這一點看,應該就是個極度機密的地方,閒雜熱,地位不夠,修為不夠的人,很難接近那個地方,畢竟,這些有資格初步接觸的人,都需要龍虎山來作引導。
“涯?”
對於這個詞,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其中的意蘊可能跟一開始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樣,還以為是一片墓地呢,在一個相當的高度上的墓地。
“是墓地?”
沉吟了一下,見醉道人沒有即刻回話,他就又追問了一句。
“沒錯,是墓地。”
“一座座陳年古棺。”
“各式各樣的古棺。”
“而且,是各個曆史階段的古棺。”
“就當初遠遠地望過去,可以感受到,有各種不同的氣息散逸出來……”
“裡麵,埋藏的人,不止是東大陸的人物。”
張清燭霍然昂起頭,感到意外,心中湧動起想要點什麼的衝動,可是要他此時什麼,一時也不知道什麼,心中的那股新奇的異樣感,迅速流逝,一個恍惚之後,再讓他什麼,是徹底沒了之前的那種觸動了。
他瞬間感到懊惱,他感覺,就在剛才的那個瞬間,他是有某種特彆的感觸的,隱隱把握住什麼,可惜一瞬間就快速消散了,無影無蹤,再也想不起來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