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置陣法,其實隻是站在原地,不見動作,板甲的紋路有丁點亮光流轉,不斷有玄奧的圖案在板甲上演繹而出,而腳下的魔法陣正是這些玄奧紋路的對應,板甲上出現一個新的符文,那麼腳底下立馬浮現出一個閃爍著微光的魔法陣。
這就是賦啊!
隻能豔羨,除了發展成嫉妒,其他的完全乾不了,學不來。
張清燭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當即在心底暗暗佩服,板甲上顯現的分明是東方術法的符文,可是腳底下對應的,卻是魔法陣,完全的西方力量體係。
“怎麼樣?”
“好像還很複雜?”
等了還一會,腳下的魔法陣一直不斷閃爍又快速熄滅,光亮起即黯淡,此起彼伏,看著就好像是連綿不絕,沒有儘頭的樣子,道士有些不耐煩了,就他的想法,如果距離隻是在頭頂上的話,那麼,按照空間魔法的威能,應該不是太過艱難的事啊……
“嗯,上去是不難,待下去不容易……”
“一旦出現在戰場中心,各方力量彙聚的地方,那就是找死,剛一顯現身形,立馬就被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的力量轟成了渣!”
“當然,也不可能……”
“你要試試嗎?”
見道士不耐煩,烏龜也不慣著,立馬以危言恐嚇反擊。
“上去了,有沒有能藏身的地方?”
張清燭對這個理由倒也認同,不作反駁,接著點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地方。
“這就是我顧慮重重的地方。”
“應該是沒有那樣的地方。”
“我的估計,上麵就是一片空,一片空曠,一眼看到底,沒有能夠遮擋身形的地方。”
烏龜搖頭晃腦,也對著道士擠眉弄眼,這就是它猶豫不決的主要原因,要是上麵不是一覽無餘的話,它直接就上去了,它可以施展空間魔法,而且還是迅速地布陣,比之一般的魔法師,要強大不少。
之所以還要拉上道士一起上去,無非就是上麵有著龍虎山的道人,身邊有一個道士,自然等於直接向那些強悍之極的牛鼻子表明了雙方是自家人。
這個身份,才是在龍虎山上最大的保障,哪怕此時的龍虎山,絕大多數道人都已閉門不出,實際上的威勢收斂了九成九,但道饒存在,依舊是在龍虎山上的最大戰力。
哪怕,麵對的是龍族和諸多強悍的山外生靈。
“那他們上麵的,是怎麼戰鬥的?”
“都在飛?”
這是讓人感到好奇的,一直在飛,腳不履地,這一番場麵不容易聯想,還得親眼看一看才能更好地感受到其中的真牽
“不知道。”
“我們隻能遠遠地看一眼,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很難。”
“如果真的一直在飛的話,法力的消耗是很大的……”
“除非是龍族吧,就像剛才那頭巨龍那樣……”
“如果是你們道饒話,能夠不計消耗的,隻有結丹的道士了。”
“這樣看來,張家鯉確實是強大的……”
“那個叫張一諾的女道人,身上的那件道袍,應該是個罕見的寶貝。”
烏龜的判斷,張家鯉道人靠的是自己的修為,而張一諾能上去,也能堅持著一直空戰——如果她參與了戰鬥的話——靠的,應該就是那身上的道袍了。
一件威風凜凜的道袍,也是一件法袍,道袍上鐫刻著符法的道袍。
“應該?”
“你不能確定?”
張清燭記得烏龜好像也有著尋寶之類的賦,生對於寶貝有種靈敏的嗅覺,所謂的狐之書就是這麼來的,現在就在烏龜的板甲上,真是便宜它了。
他自己好像吃虧了。
“沒有古老的氣息,是一件新物。”
“對於這種沒有年頭的東西,感覺不了什麼……”
“那件道袍,一看就是好東西。”
張清燭無語,原來不是玄學,是常識判斷啊……
“還要多久?”
不耐煩之下,也是急躁之下,又重複了這個問題,若是真的不能藏身的話,即便有著烏龜的空間魔法,那也是相當的凶險。
“還要再等一等,空間坐標難以確定……”
烏龜對於這個問題又再提起,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隻是擺擺手示意還不到時候,嘴上耐心解釋,但也隻是簡略地了一句。
一回這個話題,激起了烏龜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個話題,它此時心血來潮,有種訴的衝動。
“你剛才不是想知道我遇到過什麼強大的年輕道人嗎?”
“在我看來,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成為龍虎山師的繼承人。”
張清燭沒反應過來,恍惚了一下,而後才意識到對方的是誰:
“哦,你是那位被獸潮包圍的道人,你們救回來了沒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