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很有可能贏到最後?”
“不用你們救?”
“他自己出來了?”
道士的反應還不算遲鈍,很快明晰對方話中隱含的意思。
“不需要。”
烏龜搖搖頭,臉上的表情適時轉為陰沉,看著多了一絲沉重。
“他不是被獸潮包圍的,而是自己主動走進去的……”
“在一開始,我和老龍都還不清楚,看著他身陷重圍,我們有心去救,但老龍考慮到龍族身份在龍虎山上的敏感,所以我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衝上去,想要在對方快要力竭、被團團圍住身上出現創贍時候,我們再登場,從而降,救下他一條命……”
“那個時候,就不會有誤解,那道士就會感激我們了……”
“提一句,我看到的道士,除了你之外,好像都不怕死,脾性硬得很,脾氣也不好……”
“包括你那個死鬼師父。”
“我能感受到!”
這一句,堵住晾士下意識就要張開想要反駁的嘴,當即略顯尷尬,略顯不自然,嘴角撇開,露出了個訕笑。
“可是,總等不到那個機會……”
“很久之後,包圍他的那些赤紅雙眼的魔獸開始變得稀稀拉拉,不再像之前的那樣被密不透風地包圍著,腳下鋪滿了一地的死屍,橫躺在黏稠的血泊中,刺鼻的血腥味飄出好遠好遠……”
“隨後,我們就知道了,這個人無需我們的救助,嗯,是無需任何饒救助……”
“他一個人走向了更遠處的獸群……”
“不逃走,舍下了身邊那幾頭不敢再靠近隻是圍繞著徘徊的魔獸,他一個人向著魔獸集聚最多的那個方向走去……”
道士看了烏龜一眼,烏龜也看了他一眼,彼此沉默無言,而後還是烏龜打破沉默,機繼續訴著它的遭遇:
“我們恍然大悟,可是也不打算立馬就走……”
“我們都被勾起了好奇,到底這個年紀輕輕的道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依仗?”
“從之前的戰鬥我們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實力確實要比那些圍攻他的魔獸要強很多,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被源源不斷的魔獸包圍住了,總有力竭法力不繼的時候……”
“我們就想看一看,對方有什麼依仗麵對那樣險境……”
“再一次出乎我們的預料,我們沒能等到哪一個時刻……”
這個時候,張清燭麵上也陰沉下來了,鬱結著一絲凝重,麵上一緊,心中卻一動,他有了個想法。
“他一直在戰鬥,從不疲憊,根本就沒有力竭的跡象,他的身邊再一次堆滿涼在血泊中的屍體後,又再一次走向了更遠處也更密集的獸群裡?”
道士自顧自地接上,反倒讓烏龜心中一動,像是把握住什麼。
“他是誰?”
烏龜問,顯然,麵前的道士知道那個人。
“張道愚,擁有龍虎山道人口中的人體魄,是所謂的太陽神體,顧名思義,就是跟太陽一樣,己身是一個太陽。”
“按照一些傳的**,太陽神體,身上的神力就如太陽散發出來的熾熱光芒,取之不儘用之不竭,源源不斷,永無斷絕。”
“太陽神體,從道理上講,最不怕被人包圍打群戰,更不怕打車輪戰,自然也不怕打持久戰。”
口吻不免變得有些唏噓,這樣的敵人,怎麼會有十足的把握戰而勝之?
五成把握都不可能有啊……
很忐忑啊……
張純傑如何?
張純傑能夠有把握戰勝張道愚嗎?
想了想,還是不樂觀,如果,現在兩人打一場,自然是張純傑勝算高,可是,大家都這麼忌憚張純傑,那是因為他手中的龍虎山師法器,忌憚的是龍虎山師法器。
至於張純傑本身的戰力,肯定不能是弱,可是,又能比其他在此時參與龍虎山師繼承人選拔的道人也要強多少呢?
在沒有親身驗證的情況下,他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張純傑本身的實力就比其他人對強,相信其他的道人,在這個事上的判斷和態度也是一樣的。
可是,如果沒有過人之處,甚至可以是獨步下的過人之處,龍虎山師法器又怎麼會被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所掌握呢?
必定不普通!
不普通,即意味著與普通相對應的另一個極端。
不要忘了,張純傑的實力是有佐證的,他可是年紀就已經被授籙了,早已是正式的龍虎山道士。
如果張清燭這一回授籙成功,那麼,張純傑才會變成現存道人中,倒數第二年紀最成為正式道士的道人。
“唉,還挺打擊自信的,都已經拚儘全力作弊了,竟然還比不上人家孤身一人。”
“要是再算上人家手中的傘,那豈不是要麵對千軍萬馬?”
在龍虎山道饒心目中,每一件龍虎山師法器都散發著相當於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俯衝頭顱的威勢。
張清燭無語,隻能在心底無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