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切磋一下嗎?”
隨即,張天謬看到了對方頭頂上的那一把傘開始緩緩旋轉起來了,頓時,張天謬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威壓傳來。
同時,一股仿佛來自於幽冥黃泉的氣息彌漫開來……
剛才沒有感受到的鬼氣森森,在這一刻,他是完全感受到了,一股透心涼的寒意,從心底湧起,瞬間彌漫開來,連身體都有點反應了,身體發冷,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絕頂的法寶!
對方,應該是來自於道教的大教派。
但是他確實沒有聽說過哪一位除了張勝諸的張姓道人,有這樣的能耐……
大明宮對這些所謂的青年高手都很關注,不大可能就對這些道教的青年俊傑給看走了眼的……
而道教的這些大宗派,雖說都很強大,但是,畢竟是這樣一個神秘退潮的時代,也不可能做到每一個道人都可以修行……
而在這種有著一般人混雜的人群裡,大明宮的能量那是超乎許多許多人的想象的。
道教對這些宗派藏了一個年輕高人,避開了大明宮的耳目?
可能性有,但不大就是了……
真的能夠躲開大明宮的耳目的,隻有那些小宗派。
可是,一個小宗派,會隨隨便便就讓一個門派裡的後輩掌管一件絕頂的法寶?
啊,天啊……
什麼時候,法寶這麼廉價了?
不大可能吧
“投降,投降……”
“我投降!”
張天謬一點都不講究,舉起雙手,放在頭頂上,想了想,還嫌對方有可能看不清楚,旋即將兩隻手高高舉起。
“是法寶?!”
“法寶,打不過……”
“打不過,那就不打了……”
對方竟然要跟他切磋,那就說明了一件事,這家夥,很可能是來自於深山野林的隱秘教派。
而且,還是最遵守隱秘原旨的隱秘教派!
這種教派的一個宗旨就是,徹底與俗世斷絕聯係,徹底的隱居避世,就是同為道教的其他宗派,也極少有聯係。
如果沒有大的事故,那就老死不相往來。
明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動作一滯,想必對方沒有意料到會麵對這樣一種局麵,所謂的高手,竟然是這麼個姿態……
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也措手不及。
“果然……”
張天謬點著頭,張嘴說了點,又立馬閉嘴不言。
果然,是個不知道他名號的人,不知道有張天謬這一個人,自然就不知道張天謬種種傳聞。
“果然強大,法寶極為強大。”
“打不贏,不打了。”
這一點,倒不是完全的誇大,隻是,最後的結論,還需要再看看,這個法寶十分強大,儘管是剛一打照麵,但是依舊可以確認,這件法寶堪稱是鎮派之寶。
似乎是,偏向黑暗力量那一邊的。
嗯,不是似乎,很肯定了。
張天謬不斷審視那把傘,看著那把傘在徐徐旋轉,心裡不自然地散發出一種緊張,一股沉重的威壓慢慢攀升,當頭壓下來。
對方的動作稍稍一滯之後,也逐漸恢複了,雖然從對方那近乎一動不動的身形姿態中,不大看得出來,但是,可以從頭頂上的那把傘看出來,那把黑色的傘散發出來的氣息,正慢慢地往回收攏,同時,那股威壓感,迅速消退。
隨即,對麵那看不清麵孔的身影,轉過身去,撐著傘往回走,速度不快也不慢。
嗯?
張天謬倒是稍稍發愣,沒能立刻反應過來,他沒想到對方擺出那個姿態來,最後反而是挺好說話的,彆人不願意打,那就不打了。
嗬嗬,這樣的倒是很少見。
不過呢,張天謬也沒有心情陪對方真的打一場,既然對方這樣通情達理,他自然也不願意麻煩。
當然了,他的興趣,是確實有些提升了,對於這個道人的身份,他真的有些好奇。
一個沒有聽說過張天謬這三個字的年輕強者,這可真是孤陋寡聞到了一個程度了。
他是誰?
來自哪裡?
張純傑?
茅山?
好像,有點不像啊,但是,張姓的道人,出自這個教派確實是最多的……
但是,應該不可能,茅山的道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望著那個背影,又還是將之前的心理活動,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自然,沒有答案,什麼都是猜測,沒有肯定。
看著那漸漸消失在視野儘頭的身影,張天謬定定地看著,就在那身影即將脫離他視線範圍的那一刻,他的眉頭猛地跳了一下。
隨即感到腦袋哐當一下,感到腦袋劇烈地抽跳了一下,青筋浮起,浮起的青筋還跳動了一下,同時感覺到了劇痛。
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感到劇痛,固然是痛苦,固然是不願意,但不讓人意外,事關第三隻眼睛,他確實是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