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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清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應該是在我們之前。”
人聲鼎沸。
裴晏華往四周隨便瞟了幾眼,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謝允山和陳雙明。
裴晏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眼皮一跳,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
宴會剛過一半,便有個醉漢跌跌撞撞地走到裴晏華麵前,驚訝道:“這不是花月嗎?”
他聲音極大,瞬間把賓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謝雲清見狀,護在裴晏華麵前,皺眉道:“你認錯了。”
醉漢“呸”了一聲,“我認錯誰也不可能認錯他,大家看啊,這就是明月樓的花魁,花月!”
人群中傳來一陣議論的聲音,齊同柏及時趕到,叫人將醉漢拉了下去。醉漢卻猛地掙脫了家丁的束縛,對著謝雲清嘲笑道:“謝三少爺,你居然娶了個破鞋當妻子。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是明月樓的花魁,怕是用床上功夫就把你拴住了吧,啊?”
醉漢大笑了幾聲,齊同柏臉色一變,“還不快把人拉……”
“啪——”
巴掌聲異常清脆。
怒火上湧,謝雲清麵色陰沉,揪著醉漢的衣領的手仍在顫抖,“我再說一遍,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口中的花魁,更不是你身口中的破鞋!”
謝雲清極少與人起過衝突,齊同柏有些錯愕,半晌後也反應過來,給了醉漢一腳:“存心來給爺的生辰搗亂的是吧!來人!拖下去!”
“哈哈哈哈哈,謝三少爺,鄙人有幸嘗過你妻子的滋味,還不錯……呃!”
四周傳來各種議論聲,謝雲清的手仍在顫抖。裴晏華正想說些什麼,謝雲清卻反握住了他的手,安撫道:“沒事,沒事,有我在呢。”
齊同柏往四周環顧一一圈,道:“醉鬼胡言亂語罷了,這位是王家二公子,亦是子渚的正妻,我和玉渙都認識。若是有不信的,大可上門去打聽。”
成聞白應了一聲,齊同柏若有若無地看了謝允山幾眼,“有人故意破壞爺的生辰宴,去年的事情也是他搞的鬼,沒想到今年還敢來。”
謝允山冷汗直流。
齊同柏緩緩走到謝允山麵前,笑眯眯道:“謝允山,爺是不是給你臉了?”
謝允山麵色一白,齊同柏拽著他的衣領,麵不改色,熱情道:“大家吃好喝好,我先去處理點私事。”
說完,他給家丁使了一個眼色。
“不……雙明!救命!”
齊同柏腳步一頓,笑眯眯道:“原來還有一個啊,一起帶上吧。”
陳雙明臉色一變。
這個蠢貨。
*
謝雲清的手仍在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裴晏華坐在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謝雲清應了一聲,半晌後,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齊同柏輕輕敲了敲門,“子渚,好一點了嗎?”
謝雲清喘了口氣,“進來吧。”
齊同柏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成聞白。兩人的目光都帶著擔憂,謝雲清搖搖頭道:“我沒事,隻是有點生氣。”
齊同柏猶豫片刻,看了裴晏華一眼,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他也不問,隻是開口道:“子渚,我們永遠都是朋友,朋友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成聞白點點頭,笑道:“人這一輩子何其短暫,若是能同心愛之人共度餘……一生,便最幸福不過了。”
裴晏華同謝雲清對視一眼,垂眼道:“我確實是明月樓的花魁。”
齊同柏毫不在意,“花魁又如何?那並非你所願,如今子渚同你是夫妻,你便也是我齊同柏的朋友,嘶……不過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直呼其名太不禮貌,叫你弟妹又太……要不然我叫你小月吧?”
裴晏華點點頭。
齊同柏笑了笑,“行,那以後就叫你小月了。”
成聞白也笑道:“子渚,莫要再生氣了。”
謝雲清眼眶一紅,“有此摯友,榮幸至極。”
“誒,對了,我把你弟揍了一頓,你不會生氣吧?”
謝雲清搖搖頭,“高興還來不及。”
他這話配這表情,說不出來的奇怪。齊同柏哈哈大笑兩聲,“這般記仇,不愧是你謝子渚。”
謝雲清輕哼一聲,麵色驀地陰沉下來,“我回去要再收拾他一頓,平日裡心術不正就罷了,現今還敢鬨到你生辰宴上來,我定然要再幫你好好報個仇。”
齊同柏笑眯眯地看著謝雲清,“行,那就先謝過子渚了。”
裴晏華瞥了一眼謝雲清,謝雲清急忙收了臉上的表情,像是怕被發現什麼一般,轉頭衝著裴晏華笑了一下。見他唇角有了淡淡的笑容,裴晏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才算落了地。
早知便不用這個身份了,還少了些麻煩。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麼離譜後,裴晏華心頭一驚,皺緊了眉頭。
心亂如麻。
謝鴻清從門外進來,又同謝雲清說了些什麼。裴晏華掩住自己麵上的表情,強迫自己定下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