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道友飛馳而來道賀,李靜虛按山崎授意,讓眾人稍等,然後隨大家一起飛回無憂洞。
洞名無憂,內中布置卻是繁花似錦,清香撲鼻,想來就是女子布置。
等李靜虛閉了洞門,開啟大陣,山崎這才讓他們說事情。
聽他們嘮叨完,山崎起身行禮,“在下先告個罪,此事與我所料不差,二老爺果然不見待你們,但之前卻沒和你們說,讓諸位受驚了。”
“啊?”
山崎說道:“我不說,是不能讓你們知道,知道了就是明知故犯,如今這算計的因果卻是我來背,諸位都不用擔心。”
“話說回來,正因為你們都不受闡教待見,我原本以為闡教就算同意,也就是隨便扔個印章下來,哪曾想到會允許你們神遊昆侖山。”
秦漁心中有些不快:“以二老爺之神通,在接見我們之前,自然是知道我們每個人的事情,可為什麼傳你們兩冊這樣的天書?難道用意真是教我們做人明理,知禮數?若不是在敲打我們,就是在敲打道友?”
孫詢幫忙圓場道:“二老爺地位尊崇,肯教導我等微末之輩,是我等無上榮幸。”
山崎思索道:“秦道友既不明白,那我還是直說好了,免得留下心結,我也許說的不好聽,希望諸位彆生氣。”
“李道友與二位仙子在地界算是高人,但情關未過,在闡教眼中怕隻是不入法眼的微末之流。”
倪芳賢張口欲言,但看李靜虛和孫詢安坐,最後還是閉上了嘴,跟闡教前輩比,他們確實什麼都不是,這是實事,不得不承認。
“秦道友你一家四口,是什麼情況,你心中沒譜嗎?”
“看來地仙界的封神大戰過去已久,秦道友又是一麵修道一麵勞煩家事,沒時間看史書話本,想是忘了,闡教當年對妖族的不容情。”
秦漁的臉頓時黑了,但發作不得,因為這也是事實。
天狐的臉色也不好,秦家姐妹不懂,但沒問。
“還有二鳳夫妻,以及慧珠,二老爺能讓你們去昆侖山看一眼,你們真是該謝謝我。”
二鳳忍不住反駁,“你就這麼篤定,就不擔心觸怒二老爺嗎?”
山崎說道:“真不擔心會觸怒,因為我們按禮數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參拜,他最多就是不理我們,這就是禮數的作用。”
“而且彆用你等之心去衡量二老爺的心胸,如二老爺那般,心中裝得下整個世界。”
“封神之戰,隻是對事,而不是對人,他也許不喜妖,但可以容忍妖存在,如今妖可以成仙,就是最好的解釋。”
“能讓你們去昆侖山,也是一個例子。”
二鳳無言以對,閉口不言。
“初鳳應該是你們之中唯一能讓他們入眼的,沒有多賜寶物,想來是初鳳與天一金母有因果。”
“與她何乾!”
初鳳有些惱,那可是玉虛宮的善賜啊。
山崎行禮,“這也怪我,此事實是因果糾纏。”
“是我上書狀告天一金母為了弟子算計仆人,初鳳二鳳與秦家姐妹,你們與天一金母都有因果,連帶的金須奴、慧珠,秦家夫妻,乃至李道長等,我們其實都在這一團如亂麻的因果之中。”
“正好,我見天界對天一金母之事沒有動靜,想借機一窺仙界,正好李道友勸我掌青城,正好秦家與初鳳等,俱在劫數中。”
“所以,我乾脆把大家聚起來,把問題一並都解決了,這才有這次祭天。”
慧珠忍不住發問,“按先生意思,是把闡教允許青城入派也算計到了?”
“是有所算計,但做了另一手準備。”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