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虛一大家子也走了,不過這次終於不趕時間了,於是打著回家的旗號,到處亂晃。
至於多久才能回到家,那真得看天數了。
李柏和伍暢行隨小白回長洲,兩人功德仍然不足,不能在外麵亂逛,等以後法典擴散到西牛賀洲,他們才能隨意行動。
而有他們看著小白,小白才不會打著迷路的旗號亂跑。
山黛把楊川和蠱雕小姐送回不周山城,然後又去天外混沌中靜修了。
山崎重建了九苦禪院,在後院造了一尊十三層的浮屠塔,暫時關押抓住的那些白骨聖殿徒眾。
許飛娘和金池長老,苦行等在裡麵渡化他們,先一步渡化他們入佛界。
一為離彆佛,一為無量壽佛,一為觀音菩薩,將來各入三人座下。
齊漱溟率峨嵋派暫時駐守西徑關城,節製溱帝,項祤,呂溫侯三支靈兵,拱衛百姓。
雖說有了法典,但推行起來,卻不能喊打喊殺的,需潛移默化等待因果。
就如這烏斯藏國,雙方積累的因果到了,簡單一個代替就拿下白骨聖殿,進而在烏斯藏國開始推行法典,改變整個烏斯藏國。
這法典的編纂,是由道家、佛家、儒家,還有世俗之人,集合仙人、僧人,人族、鬼族、妖族,取凡塵界,離塵界,地界,地仙界,各地諸朝曆代律法之精髓。
雖然不能代表天地什麼的,但足以體現江山社稷與民眾之間的關係,即以民為本。
律法隻是約束民眾犯罪的,不是用來約束民眾不能活的。
對於影響民眾生活的人和事,尤其是官員,王室,加以嚴苛的約束。
當官坐王,不是在享福,是在受苦。
受不了這苦,便不要當官,更不要稱王,否則律法無情。
……
而玄弉師徒五人一馬也就從西徑關城出發,第三次越過流沙河,進入烏斯藏國。
一路走著,看著民眾歡天喜地的笑臉,玄弉等也是高興。
這次沒人抓他們,每天都能找到大戶人家化緣留宿,每晚都是豐盛的素齋。
豬八戒最是開心,每晚吃得腸滿肚圓,幾天下來就又胖了。
玄弉卻不是很開心,因為這錦衣玉食,仆從成群,奢華無度的貴族生活,相比那些連張草席都沒有的貧民,這權貴與貧民之間的對比,實在是太鮮明了。
這讓心懷慈悲者實在看不下去,再美味的佳肴放在麵前也沒有胃口。
那一口一口的油,當真是民脂民膏。
這不是吃飯,這吃的是一條一條的人命啊。
……
玄弉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也領悟了變革的必要性。
貧民之所以成為貧民,固然是因果功德導致的投生問題。
但作為佛,眼看著百億民眾如此一代一代的生活在貧困中,又於心何忍?慈悲心何在?
佛家有割肉喂鷹的故事,以前覺得了不起,現在覺得那就是一時慈悲心發作。
因為就算佛割完了全身的肉,也喂不了全天下的鷹,更彆說全天下的虎豹了。
那麼這裡,便是他們發一次大慈悲心,改善烏斯藏國百億民眾,甚至西牛賀洲的所有百姓。
這有可能是因果劫數到了,有功德拿,有可能不是,還得倒貼自身的功德。
但便是犧牲自身性命,換百億民眾一個安居樂業,那也是值得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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