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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仲道看到叛亂已經平定,這才不緊不慢的踱步而來,雙手負於身後,走在滿是血紅色的地麵之上,眼中帶著幾分冷意,徑直站在了曹操的對麵,也不躬身行禮,隻是冷冷的看著曹操。
曹操被衛仲道看得心中忐忑,想起之前衛仲道所言,不由老臉羞紅,以袖掩麵,轉身背對衛仲道,心中也是羞愧不已。
衛仲道臉上的寒霜這才稍稍融化了一些,看著被士兵押解著的張繡,緩緩開口吩咐道。
“解開張將軍的繩索!”
張繡此時已經醒來,他也是內氣離體的武將,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雖然典韋下手頗重,但是對他而言也不過小傷,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張繡不解的看向了衛仲道,眼中透著疑惑,驚疑不定,悶聲道。
“衛尚書此乃何意,要殺就殺,張某如果皺皺眉頭,都不是男兒!”
張繡語氣很衝,讓旁邊的夏侯淵和典韋有些氣憤,冷哼一聲,強大的氣勢升起,向著張繡壓了下去,張繡臉色漲紅,承受著巨大的威壓,腰背微微彎曲,臉上漲紅,有些承受不住二人的壓製。
衛仲道瞥了一眼夏侯淵和典韋,眼中帶著幾分威嚴,二人這才收回氣勢,立於衛仲道身後,虎眸盯著張繡。
張繡吐了一口濁氣,忌憚的看了一眼二人,這才將目光投向了衛仲道。
“張將軍莫怪,妙才和惡來乃是粗人,不懂禮數!”
張繡神色稍緩,感受到了衛仲道的善意,也不再一副炸刺的模樣,溫聲道。
“衛尚書言重了,二位將軍都是當世猛將,神武無雙,讓人敬佩!”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繡服軟了,夏侯淵和典韋也是見好就收,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著張繡點點頭,沒有了剛剛的劍拔弩張。
“張將軍,此次事情錯不在你,我代曹公向你陪不是,還望張將軍不計前嫌!”
衛仲道說罷,彎腰作揖,神色肅穆,誠懇的對著張繡道歉。
曹操聽到此話,此時也顧不得羞愧,轉過身來,也是躬身一禮,對著張繡歉意道。
“此次乃是操做的不對,還請張將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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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此時一臉的懵,怎麼也沒有想到,曹操和衛仲道居然不怪他反複,發動叛亂,反而對自己道歉,
張繡乃是武將,城府不深,被曹操和衛仲道的做法震動,連忙跪倒在地,向曹操請罪。
“都是張繡湖塗,做出錯事,還請曹將軍寬恕!”
曹操這才彎腰扶起張繡,言語多加安撫,忽悠的張繡暈暈乎乎的,再次投降,拜入了曹操的麾下。
曹操看著張繡離開,連忙下令,調動其他兵馬,守衛中軍大帳,這才放下心來,一臉慚愧的看著衛仲道,見他冷若寒霜,心有畏懼,小聲道。
“仲道,此時乃是操湖塗,被美色迷昏的頭腦,絕不再犯,還望仲道不要離我而去!”
曹操這是真的擔心衛仲道氣惱之下,直接轉身離去,當年他和衛仲道約法三章,答應了衛仲道來去自由,不會攔他,如今他犯下大錯,險些使得自己丟掉性命,唯恐衛仲道對他失望,舍他而去。
衛仲道深深看了一眼曹操,見他神色緊張,滿臉懊悔之色,心中這才怒氣稍減,冷哼一聲,並沒有和他多言,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曹操知道衛仲道心中有氣,不敢阻攔,見他並未離開營寨,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知道此關算是過了,衛仲道總算是沒有掛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