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我說說,若不是你的錯,我就替你討個公道,榮國府不要你,我武安侯府收留你!”
金釧兒聞言,木然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眼中升起了微弱的光,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賈昶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有些激動的問道。
“侯爺,你說的是真的?”
賈昶點點頭,目光溫和,卻給了金釧兒莫大的力量勇氣。
“本侯自然說話算話,絕不食言!”
金釧兒繃緊的身體猛地鬆了下來,手也鬆開了賈昶的衣袖,有些癡癡的說道。
“若是寶玉也如侯爺這般守信就好了,我又何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金釧兒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隱瞞,甚至是女兒家的心思都道了出來。
“我滿心歡喜,以為能和他一起,沒想到他竟是個沒擔當的,撇下了我,自己跑了!我真是傻了,輕易的就相信了爺們哄人的話!”
“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的嘴!你還是太年輕了,所遇非人!”
賈昶歎了一口氣,金釧兒和賈寶玉接觸多了,傾心於他也是正常,隻是可惜賈寶玉沒有擔當,害慘了金釧兒。
賈昶將金釧兒扶起,麵色陰沉,溫聲道。
“今日這事我管了,我先帶你回府休息,明日我替你討回公道!”
說罷,賈昶就帶著金釧兒離開了榮國府,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次日,一大早,賈昶就來到了榮禧堂,看著正要用早飯的賈政和王夫人,神色深沉,隱隱帶著幾分怒色,冷聲道。
“老爺,我有事要說,你讓人將寶二哥喊來,這事和他有關!”
賈政聞言一愣,不解的看向了賈昶,見他隱隱不悅,身上透著幾分壓抑的氣勢,眉頭微皺,厲聲道。
“是不是那個孽障在外麵惹了什麼禍事,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知子莫若父,賈政對賈寶玉的混賬還是有所了解的,見此情形,就知道賈寶玉做錯了事,勃然大怒,當即就讓周瑞前去喊賈寶玉。
王夫人眼中閃過怨毒之色,轉頭對賈政說道。
“老爺,寶玉能惹什麼禍,定是有人看不慣他,故意誣陷他!”
王夫人意有所指,說的是誰,不言而喻,這是說賈昶故意陷害賈寶玉。
賈昶聞言冷笑一聲,懶得理會王夫人,他們二人早就撕破了臉皮,勢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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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見此大怒,死死攥著手中的佛珠,怒聲道。
“你是這樣對待嫡母的,忤逆不孝!”
賈昶被王夫人吵得煩躁,冰冷至極的目光看向了王夫人,一股強大的威嚴浮現,喝道。
“閉嘴!”
王夫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張著嘴巴,不敢出聲,她被賈昶的威眼嚇到了,身體有些無力,連忙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向賈昶,顯然是敗了。
賈政對賈昶和王夫人之間的矛盾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裝作看不到,待在一旁,沉默不語。
一刻鐘後,賈寶玉就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了榮禧堂,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麵有怒色的賈政,身體悄悄向王夫人靠近了一些,身體縮成一團,沒有一點的爺們氣概。
賈昶坐在賈政下方,目光轉向了賈寶玉,神色平靜的可怕,開口問道。
“寶二哥,我問你,昨日你乾了什麼事情,可還記得?”
賈寶玉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看著賈昶,開口道。
“我昨日沒做什麼事,隻是在府中逛了逛!”
賈昶眼中寒意多了幾分,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冷聲道。
“那我提醒寶二哥一下,昨日午間你做了什麼事?”
賈寶玉聽到這話,莫名的心虛了一下,目光躲閃,不敢麵對賈昶和賈政的目光,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
“我...我沒做...什麼,隻是在母親房中玩了一會!”
賈寶玉嘟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一點擔當也沒有,惹得賈政怒火燃燒,就要訓斥賈寶玉。
王夫人聽到賈昶如此問,頓時明白賈昶所謂何事,冷哼了一聲,開口對想要發火的賈政解釋道。
“老爺,此事我知道!”
“昨兒中午,我正在裡間休息,寶玉來我房中玩耍,屋裡的丫鬟金釧兒品行不端,居然敢當著我的麵,勾引爺們,被我打了一耳光,想要將她從府中攆出去!”
賈政聞言,怒火稍減,看向了賈寶玉,麵色陰沉,十分威嚴,大聲問道。
“可是如此?”
賈寶玉從小就怕老子賈政,被他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雖然知道事情不是如王夫人所言,但是為了自保,也昧著良心,點點頭,小聲的說道。
“確實如太太所說!”
賈政聽到這話,轉頭看向了賈昶,臉上怒火已經消散,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這個孽障惹下了大禍呢,原來隻是丫鬟動了心思,勾引這個孽障,算不上什麼大事,將其攆出去就是了!”
賈昶表情無比的平靜,平靜的甚至可怕,目光深沉,死死盯著賈寶玉,緩緩開口問道。
“寶二哥,你可知道金釧兒若是因為勾引你這個事情,被攆出榮國府,就名聲儘毀,無法活下去了?”
“所以,我再問你一次,可是如太太所言,是金釧兒勾引了你?”
賈寶玉嘴唇顫動兩下,瞥了一眼臉色微變的賈政,腦海裡回憶起以前被賈政打板子的慘痛經曆,眼睛一閉,低著腦袋,甕聲道。
“確實如太太所言!”
王夫人暗暗鬆了一口氣,手中快速的轉動著佛珠,嘴裡念誦著阿彌陀佛,淡淡的說道。
“不過是丫鬟勾引府中的爺們,有些人就想要小題大做,誣陷寶玉,我看是心肝都黑了,白眼狼一個!”
賈昶眼中隱隱有怒火閃耀,起身而立,走到了賈寶玉的身前,眼睛死死盯著賈寶玉的大圓臉,聲音無比冰冷,像是從嗓子眼裡發出的。
“賈寶玉,你可知道金釧兒因為此事,昨夜投井自儘了?”
“我再問你一次,昨日的事情,可是如太太所言?”
賈寶玉聽到金釧兒投井自儘了,瞬間睜開了眼睛,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賈昶,隻是在賈昶威嚴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目光漸漸變得躲閃起來,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說道。
“我沒想到她會如此想不開,太太隻是打了她一耳光,要將她攆出去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賈昶剛剛已經不稱呼賈寶玉為二哥了,顯然是怒極了,所以才會直呼賈寶玉的名字,他不耐煩打斷了賈寶玉,強硬的逼迫道。
“不要扯那些沒用的,我隻是問你,昨日的事情,可是如太太所說的那樣,是金釧兒主動勾引你的,是她品行不端,不知檢點!”
賈昶的聲音冰冷到了將空氣都凍住的程度,讓賈政也感到了一絲寒意,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怒火再次升了起來。
王夫人見賈昶如此咄咄逼人,擔心賈寶玉扛不住事,將事情真相說出來,立馬站了起來,怒斥道。
“放肆,你這是要做什麼,想要逼迫寶玉嗎,你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有沒有將老爺放在眼裡?”
賈昶側頭看了一眼王夫人,冰冷的目光讓王夫人怒火頓消,心中感到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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