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是連各軍的人影都沒有。”
“你說說!”
“這是什麼打法?”
始皇帝怒斥道。
“這,陛下,末將以為,秦王殿下必然有著彆的打算。”
“與王賁將軍互換大纛一事,顯然是有意為之。”
辛勝額頭已經附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罵的是秦王。
聽的可是自己啊!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秦王,讓自己說。
自己一個臣子。
說什麼?
“朕看這小子是飄了!”
“有意為之?”
“他的有意為之還少嗎?”
“剛才你說,和王賁聯係上了,他有扶蘇這小子的消息嗎?”
始皇帝再度問道。
“王賁將軍現在也不知秦王殿下的蹤跡。”
“從義渠往北,我軍斥候遊騎,消息全無。”
“他們兩軍也斷了聯係,但王賁將軍說了,若是按照分兵前的計劃。”
“秦王殿下乃是領軍北上第三戰線,也就是朝那城一線。”
“想必現在,秦王殿下已經在朝那城中了。”
辛勝繼續說著。
“朝那城,北地郡邊防第三城?”
“扶蘇去那?”
“笑話!”
“你們現在是不了解扶蘇。”
“現在,就沒有這小崽子不敢做的事。”
“並且,特彆喜歡以身犯險。”
“的確,之前是有消息,扶蘇在臨涇乾了件大事呢!”
“但是,去朝那城?做夢吧!”
“算了,先不管他,還是先好顧眼前吧。”
“辛勝!”
“義渠城匈奴軍隊的情況,你摸清楚了嗎?”
始皇帝繼續問道。
“陛下,現在義渠乃是整個北地郡戰線的中心點。”
“各軍廝殺於此,斥候遊騎彼此交雜廝殺,混亂不堪。”
“現在,根據王賁將軍之前傳來的消息,義渠城下,乃是匈奴大單於親自率領的兵馬。”
辛勝說著。
聽聞此言,始皇帝微微點頭。
消息都沒錯,隻要北地郡的匈奴領軍之人是頭曼單於,那就對得起大秦這一番謀劃。
“頭曼單於麾下有多少人馬?”
“這個,屬下還未能探查清楚。”
辛勝擦了擦冷汗。
“遊騎斥候都派出去了?”
“已經儘數而出。”
辛勝抱拳說著,話語之間,身軀已經有些微微顫抖。
皇帝陛下一番問詢。
自己彆說是一問三不知,倒也是兩眼一抹黑了。
但是沒辦法啊,他是先鋒軍團主帥,大軍連日奔襲。
遊騎斥候就是大軍的眼睛,可是現在。
北地郡都打成一鍋粥了。
派多少眼睛出去,都被刺瞎,北地軍郡北部的情況。
他的一點都不知道。
彆說自己這邊消息傳遞緩慢,兩眼一抹黑。
匈奴那邊也一樣,同樣不知道北地郡南部到底是什麼情況。
雙方情況都差不多。
但是,秦軍還有底牌,畢竟,北地軍歸根到底,還是大秦的疆土。
隻是這底牌,他辛勝可沒資格染指。
“敵情不明,乃是末將失察所致。”
“請陛下責罰!”
辛勝跪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