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沒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一路抱著她上了私人飛機。
“放開我!”
林眠被迫靠在他懷裡,任憑對他怎麼捶打,但他都無動於衷。
到最後林眠實在鬨累了,才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
周靳言幾乎是連軸轉,連續兩天沒有合眼,但現在他抱著林眠,卻隻有失而複得的後怕感。
很害怕再次醒來,她又會消失。
所以他完全沒有任何困意,垂目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為她輕輕擦掉臉上的淚痕,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才重新疼惜的把人緊緊抱在了懷裡。
等到林眠再次醒來,已經是在彆墅的臥室裡了。
周靳言抱著她還在沉睡中,外麵是一片漆黑。
她那幾天的自由仿佛隻是一場夢境,以後等待她的隻有無儘黑暗。
想到這裡,她又崩潰的哭出了聲。
“怎麼了?”
周靳言被驚醒,下意識坐起身,將她抱在了懷裡,急切地詢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見她不說話,隻是哽咽,又抬手摸向她的額頭:“是不是難受,嗯?”
“不是……”
林眠伸手推他,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他的力氣很大,隻能顫抖著嗓音,大聲哭喊:“周靳言,我討厭你!討厭你!”
“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是你打擾了我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是你害得我和阿澤分開,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她痛苦的哭喊著,說出所有心裡話。
周靳言眸色發深看著她崩潰的模樣,眼底晦澀難辯,心跟著一陣抽搐的疼。
他沉默許久,才在等到她情緒好轉一點,啞聲問:“林眠,愛上我……這件事很難嗎?”
“很難!”
林眠淚眼模糊,抬頭看他,說的無比堅定:“周靳言,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我會一輩子討厭你,我一定會逃走……一定會遠離你!”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刺在周靳言心上的一把刀,令他的手攥得發青。
安靜窒息的臥室裡,許久,他才嗓音乾澀發出聲音:“眠眠,你可以試試。”
林眠在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淚光後,有一瞬間的發怔。
但隨即又立馬否定,周靳言從始至終隻是把她當成替身和生育工具,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感覺,會感到難過……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隻是進了浴室。
等到她把門關上,周靳言才指尖發顫摸到煙盒,點了一支煙,掩下眸底的晦澀,用尼古丁麻痹無限下墜的心跳。
接下來的幾天,林眠的活動範圍都被限製在了彆墅裡。
吃飯有人監視、上廁所有人在等,晚上睡覺的時候,監視對象就換成了周靳言。
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一句對話,但林眠能看出來,周靳言的幾次欲言又止。
這一天外麵下起了暴雨,林眠睡醒的時候,臥室沒人。
保姆也不在,所以她就光明正大走到了書房。
在門口聽到了周靳言和李承的對話。
“阿承,我不想讓林眠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手術的事情,一定會萬無一失,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