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完早餐,江雪英對我說乖乖留在家裡,我和嫂子送孩子去地鐵站,等我回來。跟著四個人出門。我在家裡等她回來。
門鈴響,我下樓看是誰,開門一看是江斌,二個人上樓進屋裡,坐好江斌說姐要你今天接管工廠,你準備後沒有?我說你管就成,我又不熟識。江斌說你去之後很快就熟識。我說我去之後,你去那裡?江斌說不用你管,你管好廠就成。我說我不去。江斌說我跟你說過,我讓姐打過,連過身的姐夫也讓姐打過,幾天都不能坐,你真的想見識我姐的功夫?我說什麼意思?江斌說我的意思是你惹怒我姐,我姐會毫不留情痛打你一頓,不過放心,不會留下隱患,頂多是屁股開花,一個星期不能坐。我說我去了,你真的要走?江斌說你去了,我還在乾什麼?我說這樣不成,就算我去你一定要留下,我寧願讓你姐揍一頓。江斌說我姐要你接管工廠,我自然要走。我說昨天你姐說過,我和你一起管工廠的。更何況我真不懂管理工廠,你想你姐的工廠倒閉?江斌說我姐去了那裡?我說忘了告訴你,昨天你姐跟我老婆見麵了。江斌說二個女人怎麼樣?我說開始我也緊張,好在二個女人一見如故,還一起去接我二個孩子來這裡。還有我女兒幫你姐打電話給你外甥,你姐和二個兒子和好了,還說近期會回來。江斌望著我一會說你說的是真的?我說我為什麼要騙你?江斌說如果是真的,你女兒了得,我這個舅父也勸不聽,雖然這樣,還保持跟我聯係。我說我在你姐身邊你二個外甥也知道,是你跟你外甥說?江斌說年頭姐夫過身後,我姐整個人都變了,外甥要姐變賣家產跟他們出國,姐不肯,母子反臉,外甥還說以後不回來,我姐要我幫她看著工廠酒樓,自己整天呆呆的,我勸姐還讓姐揍我一頓,我隻有全力管理好工廠和酒樓。想不到你女兒有辦法讓母子和好,我姐一定會很開心。
江雪英和老婆回來,江雪英介紹老婆和江斌認識,認識完江雪英說弟弟留在廠裡協助姐夫管理好廠。江斌說姐放心。四個人去工廠,江雪英叫江斌召集工人一起,江雪英指著我對工人說這是新來的羅廠長,以後廠裡的所有事都由羅廠長負責,江廠長協助羅廠長。工人望著我一會,江雪英宣布完和老婆走了。江斌帶著我在工廠裡轉了一圈,回辦公室介紹三個文員我認識,頭發最長也最漂亮的叫小李,最短頭發的叫小朱,也是長發的叫小吳,江斌說小朱負責生產,小李負責財務,小吳負責辦公室和協助小朱管生產。介紹完叫小吳去叫二個主管,很快小吳帶著二個主管來,一個是高主管,另一個叫胡主管。介紹完二個主管回車間。五個人坐在辦公室聊天。
電話響,小吳接電話,跟著說羅廠長,電話。我叫江斌聽,江斌接完電話對我說姐夫,你幫人送貨有沒有去過熱處理廠?我說正規廠山寨廠也去過,好像這段時間正規廠不敢做,
山寨廠反而正常生產。小李說羅廠長,為什麼?我說現在環保查得嚴,熱處理廠是重點,山寨廠不同,一有風吹草動,全天關門,平時白天關門,晚上開足馬力生產。江斌說有一車五噸的貨要發黑,姐夫熟識山寨廠的人,我們賺差價,接不接?我說他們自己不會去?江斌說對方熟識的山寨廠三天前封了,他們送貨去才知道;正規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複產。我說你跟他們很熟識?江斌說一般,以前姐夫在生可能有往來,現在很少。我說叫他們自己去又不成?小吳說羅廠長,為什麼?我說山寨廠的人認人的,不熟識的人不接,一定要熟人帶去才接貨。江斌說既然這樣不管他。小李說羅廠長熟識門路賺一筆。電話又響,江斌接電話,江斌接完電話說這次是噴漆。我說那裡有要做熱處理的拿去噴漆?江斌說不是一間廠,是另一間廠。我說看來風頭很緊。噴漆的前天我才幫人送貨去,昨天拉回來,還是正規廠,不怕查,可能對方嫌貴。我打電話給山寨的熱處理廠,老板說檢查的人還在附近,現在不要送來,最好中午送,或者下午上班之前送來。掛線。江斌說沒人聽電話?我說對方說檢查的人還在,叫中午送去,或者下午上班前。電話又響,小吳看了說羅廠長,要熱處理的人又打電話來,接不接?我叫江斌接,江斌說怎麼樣?我說你跟對方談價錢,對方送來,我送去廠。江斌接電話,接完電話說對方馬上送過來,全部發黑。我陸續又有幾個電話,全叫江斌聽。
我去車間,小吳和小朱跟著去。去到車間,二個主管分彆介紹了現在生產的產品。聽了介紹又看工人的生產過程,看了一會小李過來說羅廠長,對方送貨來了,按照江廠長說的價錢,錢也收了。我說有沒有卸貨?小李說沒有,貨在車上。四個人回辦公室,江斌說你看什麼時候送去方便?我打電話給熱處理廠老板,老板說你現在馬上送過來。打完電話我說現在可以送去。江斌說看你的手機不能電子支付,帶上小李去。小吳說我也去。小朱笑。江斌把車匙給我說你二個跟羅廠長去記住認路,可能拿貨回來我去。小李笑著說江廠長放心,我們一定認得路。帶著二個文員送貨去熱處理廠,路上小李說羅廠長,你以前幫人送貨?我說送了很多年。小吳說開大貨車送貨?我說不是,考完大貨車牌,還沒有開過大貨車,你們現在怕不怕。二個文員笑起來,她們笑完了我說你們以為我說笑,我是認真的。小吳說羅廠長,你不開大貨車,為什麼考大貨車牌?我說說起這個證,不知幸運還是晦氣,當年同村的也是小學要好的同學,扒龍船的時候對我說他有一個朋友,做大貨車的教練,隻要二千五百元。小李說這麼便宜,現在小車也要五、六千元,還要排期。我說錢不是用數字可以衡量的,我們小時候有幾十元一個月,一家六、七個人生活得很好,現在一天也不止幾十元,掙得少的也有幾十元,生活比不上
以前。小吳說我們不知道,羅廠長,你說幸運還是晦氣什麼意思?我說等回來的路上跟你們說。
要進入村路,路麵窄很多,自己打醒精神,村主路車輛也很多,到前麵要轉入泥路,泥路上高低不平,不時還要避過土坑,又拐了幾個彎,順利到了廠門口。打電話給老板,打完電話等開門,過了一會門開了,開車進廠裡,工人跟著關門。老板不在老板娘在,工人馬上卸磅貨,二個文員去看磅,工人效率很高,五噸貨很快卸磅完。我對老板娘說全部發黑,明天早上我來提貨。老板娘說來之前打電話。我們三個上車,工人去開門,倒車出廠,又要走泥路,過了泥路到了村主路,不用顛簸。出了村主路,路麵寬闊很多。小李說羅廠長,這麼多廠,也不修路,修好路,出租廠房的租金也會高一點。我說修好路方便檢查的人?遇上下雨天,你是檢查的人你去不去裡邊?二個文員笑起來。我說你二個還認得路?小吳說羅廠長放心,我們會記著。
回到廠裡,差不多下班時間,三個人回辦公室,江斌說怎麼樣?小吳說如果明天江廠長去,做好準備,要走一段泥路。江斌說隻有一間廠?小李說不是,泥路兩邊都是廠,還有土坑。我說明天還是我去,去之前又要打電話給老板。我給車匙江斌,江斌說你去車匙你拿著。我說對方不來開車走?江斌說裝好已經發黑的貨,對方才來開走。我把車匙給小李保管,我的手機響,江雪英的電話,我說什麼事?江雪英說乖乖叫江斌一起回來吃飯,掛線。下班時間到了,我和江斌去江雪英家裡。
回到家裡,二個女人在聊天,見我們回來馬上去廚房,很快飯菜在餐桌擺放好,江雪英拿酒出來,江斌說你們喝,我不喝。我說晚上才喝。午飯沒人喝酒,午飯很快結束。二個女人收台,我和江斌坐著聊天。二個女人從廚房出來,各自坐好加入聊天。江雪英說乖乖感覺怎樣?江斌說姐夫重操舊業送貨。江雪英望著江斌說什麼意思?江斌說有一個老板一批貨要發黑,正規廠停產,熟識的山寨廠被封,姐夫熟識的山寨廠還正常夜間生產,就做了中間人。江雪英說賺少少錢傷神?江斌說對方纏著我,對方以前跟姐夫有生意往來的,出高價讓我想辦法,誰知我報價後,他馬上送貨來。姐,你乖乖同意的。況且五噸的貨,姐夫第一天做廠長,財源自動送上門。江雪英說其他事怎麼樣?江斌說其他沒有什麼事,可能又要找定單?江雪英說我們做什麼好?江斌說上午也有一份訂單,不過是一份小訂單。江雪英說叫你兒子做。江斌說不用,如果兒子做,又要添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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