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眼下要弄清史懷操的計劃,然後尋找機會,在不重創忠武軍的前提下,讓李可封叔侄死在他手中,然後自己打著為都將報仇的旗號,除掉史懷操。
陳玄烈閉眼思索可行性。
史懷操偷偷潛回,肯定沒帶多少人馬,若是實力足夠,直接殺回來便是。
隻有實力不足,才需要陰謀詭計。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陳玄烈的生死兄弟!”陳玄烈繼續籠絡麵前的梁延壽。
“將軍……”
“叫將軍就生分了,以後喚我五郎即可。”
“那如何使得?”梁延壽連連搖手。
陳玄烈爽朗大笑,“那就喚我兄長,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梁延壽叉手一禮,“兄長。”
這年頭的人還是比較容易忽悠的,不然李可封畫的大餅也不會框住這麼多人。
梁延壽是個孤兒,沒有家室,人也比較淳樸。
按他所言,在梁家看門護院時,親眼見到史懷操與梁家家主密談了一個時辰。
梁家也是原州大族,漢朝的跋扈將軍梁冀就出自這個家族。
不過梁延壽這知道的也隻有這麼多,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也不知道史懷操現在何處。
陳玄烈安慰幾句,就讓他先下去,不要泄露出去。
旋即又召見了其他鄉兵。
耳目自然是多多益善為妙,一個梁延壽還不夠。
原州乃邊地,多有河西、隴右的漢兒逃回,依附於當地鄉豪,鄉兵中有六十餘人。
陳玄烈著重拉攏這些人。
但一番“麵試”下來,合格之人太少。
要麼眼神飄忽,滿臉油滑,說話也不著天際。
要麼膽小,不願生事,問什麼都答非所問。
還有一些人對鄉豪有感恩之心,死心塌地的站在鄉豪一邊。
忙碌了四五個時辰,加上梁延壽,一共隻有四個人願意站在陳玄烈一邊。
一個隴西漢兒牛囂,一個黨項人賀狼兒,還有一個是河西嗢末人溫可速。
原州本地人根本不會跟著外人混,這年頭的鄉土意識極其牢固。
牛囂是隴西漢兒,心向大唐可以理解,居然還有黨項人賀嗢末人,陳玄烈頓時生出一種魔幻感。
“小人流落原州,受儘欺辱,隻要將軍沒有欺負小人,還讓小人吃飽,這條命今後就是將軍的!”賀狼兒一臉淒苦之色,骨瘦如柴,仿佛癆病鬼一般……
“對、對,今後就追隨將軍,若、若有二心,天、天打雷劈!”溫可速操著一口生硬漢言甕聲甕氣道。
年紀輕輕卻是個癩子頭,腦袋上的頭發東一綹、西一束,仿佛被狗啃過……
至於牛囂,原本就長的實在有些慘不忍睹,左臉上還生了一大塊黑色胎記,他若是晚上出門,一定能嚇死膽小之人……
陳玄烈盯著麵前的這四個歪瓜裂棗,心中一陣感歎,正常人估計也不會跟自己瞎混。
好歹四肢健全。
陳玄烈要求也不高,湊活能用就行,以自己現在的條件,能弄到的也就這些人了。
換個角度想想,這樣的人用著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