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就是一群賤骨頭,我等隻是回返故土,恁地生出這多事端!”自從重傷未死後,田克榮開始放飛自我,彆人不敢說的話,他張口就來。
陳玄烈道“既然如此,我立即率一千忠武老卒突襲羅元杲部,破其一路,其他兩路不足為懼也!”
三路人馬,威脅最大的還是羅元杲,就駐紮在新平東北麵。
另一方麵,新平城需要一場勝利激勵人心。
周庠固守之策雖好,但時間一長,士氣就開始低落。
忠武老卒們有了安身之地,難免有些鬆懈。
這才是最致命的危險,能支撐到現在,全憑一股敢打敢衝的生猛勁兒。
“五郎……”周庠還要再勸。
陳玄烈揮手打斷,“忘戰必危,不能等敵人圍困我們,不然營壘立起,四麵被堵,我等就被困死在此城!”
忠武軍之長在野戰、速戰。
神策軍之長在於離長安近,背後有無窮無儘的資源,一旦被圍住,就是必死之局。
一座城池如何與整個大唐抗衡?
甚至不需要神策軍攻城,城內的各種明暗勢力會主動倒戈。
以前不主動出擊,是因為陳玄烈剛剛掌控內部,外部形勢也沒這麼惡劣,現在則不然,連鳳翔也加入圍剿之中。
“五郎之言是也,然則一定要速戰速決,遲則生變!”周庠被說服了。
“變?”陳玄烈冷笑一聲,“一旦發覺牙府軟禁諸人有異動,立斬之,不必問我。”
一百多忠武老卒加上一千八百餘土團,差不多夠用了。
陳玄烈當即點齊人馬,一聽要廝殺,老卒們又興奮起來。
“合該如此,這幾日都閒出個鳥來!”
“哈哈哈,神策軍那幫賊胚還不夠咱塞牙縫的!”
眾人哈哈大笑,拍打著身上的明光甲、烏捶甲,氣氛相當熱烈。
陳玄烈心中一陣苦笑,這幫人就是一輩子的廝殺命,不能讓他們閒著。
一千人馬迅速集結,還拉來了三百匹戰馬。
老卒就是老卒,弓馬刀矛無所不通,上馬就是騎兵,下馬則是步卒。
如果手上有一兩萬這樣的忠武老卒,在充足的後勤保障下,拿下整個西北甚至收複河西也不在話下。
陳玄烈心中一動,喚來土團的新卒,讓他們感受感受百戰精銳的氣勢。
“啟稟參軍我等亦願隨同出征!”百多名新卒拱手而出。
“你等?”陳玄烈打量他們,大多是十六七八的熱血兒郎,其中幾人還是新提拔的夥長、伍長,原本就弓馬嫻熟,有武藝在身。
大唐的尚武之風絕非浪得虛名。
“懇請參軍給我等立功機會!”神色甚是堅決。
“可!”陳玄烈點頭同意。
戰場才是練兵的最佳場地,眼下形勢沒時間慢慢打磨他們,隻能在戰爭中磨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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