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既然出手,就要一把搞死羅元杲。
這廝是田令孜的心腹,弄死他,田令孜才會心痛,才會意識到忠武軍不好惹。
陳玄烈回望身後,士卒們精神抖擻,換上了神策軍的盔甲,煥然一新,就連那一百多新卒都氣勢不一般。
“這是什麼破路?好似狗啃了一般。”才走了一個時辰,田師侃便罵罵咧咧起來。
不怪他抱怨,邠州北接黃土高原,丘峁溝壑縱橫其間,河流交錯,加上未融化的風雪,道路崎嶇難行,好幾匹戰馬崴了腳。
“斥候隊都散出去,打探敵人動靜。”陳玄烈原本想來場突擊,速戰速決,卻低估了地形的複雜。
也怪自己初來乍到,不熟悉地形。
軍令剛下,就見遠處土丘上出現了神策軍的斥候。
“羅元杲吃了虧,如今倒是學精明了。”華洪眉頭一皺。
“既然突襲不成,那就正麵決戰!”陳玄烈向前揮手,示意繼續行軍。
另外兩支神策軍戰力如何尚不清楚,但羅元杲部大部分是潰兵,雖有五千餘眾,卻戰力低下。
雖然決定正麵決戰,但陳玄烈還是小心翼翼,以免中了神策軍的埋伏。
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但戰術上不能掉以輕心。
半個時辰後,斥候飛奔趕回,“稟參軍,敵軍拔營向東北退走。”
“五千人……就這麼退了?”田師侃睜大眼睛,接著哈哈大笑。
其他忠武老卒也哄笑起來,“羅元杲跟那田令孜一樣,都是下麵沒鳥的貨!”
這還是罵的好聽的,更不堪入耳的還在後麵。
“還等什麼,追將上去,屠了他們!”老卒們叫囂起來。
寒風從昏沉天空撲下,大地仿佛無數銀蛇絞纏在一起,陳玄烈驅馬上了一座土丘,極目遠眺,天茫茫,地莽莽,一片混沌。
出兵之前,預料過羅元杲的種種反應,要麼設下埋伏,以逸待勞,要麼固守營壘,等待其他兩路援軍。
但他這麼一溜煙的跑了,事情反而難辦。
神策軍鎮守此地幾十年,附近的地形肯定摸得滾瓜爛熟,隨便往哪個溝壑裡一鑽,陳玄烈就要跑斷腿。
“高霸、丁從實部在何處?”
“已至淺水原!”梁延壽上前稟報。
“好地方!”陳玄烈心中一喜,來的時候路過此地,地勢平坦,利於決戰。
兩百多年前,太宗在此大破薛仁杲,趁勢滅了薛秦,解除關中最大的威脅,集中國力對付關東。
而且高霸手上隻有兩三千人馬,完全可以一戰。
如今的陳玄烈急需一場勝利激勵內部人心,同時打給所有人看。
三路人馬隨便破一路,其他兩路也就不足為懼了。
“傳令,全軍向西急行!”陳玄烈長刀西指。
“殺!”忠武老卒嗷嗷叫起來,鬥誌高昂。
西麵道路平坦的多,隻需溯涇水而上即可。
為了保存體力,每行軍兩個時辰,便休整一個時辰,斥候更是馬不停蹄,打探方圓二十裡的所有動靜。
陳玄烈還加派了一百騎兵,協助斥候哨探。
就在離淺水原還有半日路程時,斥候來報“稟參軍,高霸部向西退走!”
“什麼?”陳玄烈一愣,自己滿腔熱忱的跑來,準備轟轟烈烈做一場,現在褲子都脫了,對方就這麼跑了?
還有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