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兩邊人馬相差不多,對方一時不敢妄動。
“放下兵器,聽從上將軍與監軍處置!”那員牙將在馬上咆哮。
誰放下兵器誰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踏白軍處理自己事,還請足下退開些。”陳玄烈懶得跟他廢話,讓陳奉先和田克榮帶人上去,控製住那一百多鬨事的人再說。
兩人剛上去,那群人就跳了起來,朝著縣衙裡麵大吼大叫,“上將軍監軍今日要麼給些賞賜,要麼給五郎個都將當當,否則休怪我等不知上下尊卑!”
這是要弄死自己的節奏。
陳玄烈大怒,關鍵時候到了,“李都將還愣著做甚,聚眾鬨事,斬!”
李師泰愣了一下,望了望陳玄烈,不情不願提劍衝入亂軍之中。
裡麵原本就有不少他的部眾,被王建的細作挑撥起來,見李師泰下場,當場倒戈回到身邊。
而陳奉先、田克榮更是一句廢話都沒有,上來就砍。
一時間,血流滿地,慘叫聲連綿不斷。
周庠帶著幾十人護著陳玄烈。
“大膽,上將軍唯有軍令,爾等竟敢殺人滅口。”那牙將怒斥道。
“此乃我踏白軍家事,與爾等無關,是非曲直,某自會給上將軍和監軍一個交代,足下若一意生事,休怪某手下無情!”陳玄烈按刀上前,滿臉殺氣。
你要多管閒事,那就趕緊來,真刀真槍的做一場,彆在一旁煽風點火。
牙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始終不敢動彈。
他一上場,事情的性質也就變了。
陳玄烈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這是踏白軍的家事,與其他諸軍無關,而且在場之人不全是宦黨之人。
估計連裡麵的張自勉和楊複光都聽到了。
李師泰、陳奉先、田克榮三員猛將上場,這些小魚小蝦完全不夠看,三兩下就被砍翻在地。
因身上披著盔甲,斃命者並不多,大多隻是受傷,在地上哀嚎,被老卒們一個一個抬進縣衙。
堂中幾人麵色自若的飲酒。
“作亂者已被擒下,請上將軍和監軍發落。”陳玄烈掃了一眼王建,王建嘴角笑容依舊,還端起酒杯示意。
“爾等受何人指使?”張自勉臉上帶著些許酒意。
那幾人都望著陳玄烈,陳玄烈也盯著他們。
這時王建道“有上將軍和監軍在此,你等無需顧慮。”
幾人仿佛受到了鼓勵,“是……是陳隊頭……”
眾人目光紛紛投來,陳玄烈敢當庭對質,就不怕他們血口噴人,對身邊周庠道“取踏白軍名冊來。”
“名冊在此。”周庠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陳玄烈雙手捧著上呈給張自勉,“上將軍請看,這些人都不是踏白軍的人,清點名錄便可知曉。”
幾十號人,稍加審問,便可查明真相。
張自勉接過名冊,卻沒有打開,遞給了楊複光。
楊複光快速掃了一眼王建,“既然五郎是被誣陷,此事就此作罷如何?眼下剿滅草賊才是大事。”
這是第二次被人陷害,都是奔著要自己的命來的。
現在他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陳玄烈怎能咽下這口氣?
從這兩次事件不難推測,王建不一定是楊複光的人,但一定是田令孜的人,不然不會這麼積極的想要弄死自己。
身為牙兵,無事都要生出三尺浪來,何況今日抓住了他的把柄,豈能這麼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