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在她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越想,她的恨意就越濃,就越想狠狠地掐著三王五王的脖子,然後踏爛這些爛人的屍體。
“陰司。”
黑影緩緩變成人,虔誠地下跪,安靜地等待著阿辭的下一步指示。
“給我查,南下的人究竟是誰?把他的祖宗三代都給挖出來!”
“是。”
靜默一片後,阿辭望著遠方逐漸亮起的天光,接著鋪子開門的聲音再次響起。
香味飄轉在她身邊。
阿辭怔愣地看著眼前的包子鋪。
自己冷靜了一晚上後,上前對老板說到哦:“老板,兩籠包子,三碗甜漿。”
“好嘞。”
老板喜笑顏開,“小哥,這麼早?”
“嗯。”
她冷著臉,老板識趣便也不再說什麼。
阿辭抬頭四處看著,神色猛地一變,那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某處。
某處,一個俊雅公子含著淺淺的笑接過早點鋪老板手中的早點。
隨後便轉身就要走。
那心底的名字感覺即將呼之欲出,她看著那人即將離開她的視線。
她的眼中是震驚,隨之眼眶之中升起了霧氣。
她二話不說,抬腳追了上去。
她口中呢喃著:“槐序,槐序。”
她眼眶逐漸紅了起來,等到那身影即將拐進巷子裡時,她的心口處的釘子猛地一疼。
那痛感頓時席卷全身,如同一擊而下的天雷,讓她全身根本動彈不得,她撐地半晌起不來,紅著眼睛,嗓子裡如鯁在喉般,她儘管努力掙紮可是卻半天喊不出來那個名字。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身影消失在轉角。
她的眼淚從眼眶之中跑了出來,滴入地磚縫之中。
阿辭回來的時候,李盛年也醒了,畢竟是靈力高強,起碼能夠自己坐起來了。
換做常人,受了這種傷到第二日是萬萬起不來的。
李盛年神色如常,阿尋規規矩矩地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不敢說一句話。
“我還以為你丟下孩子自己跑了?”
“小辭哥!”
見到阿辭的阿尋如同看看到了希望般,直衝著阿辭跑去,但看到阿辭麵上的微微失落,他停住了腳步,“小辭哥,你怎麼了?”
阿辭如夢初醒,或許看錯了呢,這世界上相似人本來就多,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沒事。”
李盛年也看出了阿辭的不對勁兒,起身向他走來。
阿辭將衣服遞給他:“昨晚不好意思把你衣服給剪了,這是我能買得起的衣服,你先湊合湊合。”
李盛年看見了她眼底的紅,她哭了?
為何哭?
沒錢了?
李盛年接過那衣服,想出口問,可是卻想到還有外人在場,於是便冷哼一聲:“那些衣服你的確是買不起。”
阿尋擰眉:“大人若是不喜歡就自己去買。”
李盛年想說話,卻被阿辭給堵住了,“大人尊貴,哪裡需要自己買,說不定到時候手下就給他送來了,咱們先去吃早膳。”
“哎.......”李盛年剛想說什麼,阿辭和阿尋已經下樓了。
真是不像話。
他穿好出來時,在大廳之中的人紛紛抬頭看著那樓梯下走下來的少年。
特彆是鄰桌的兩姐妹。
“快看快看!”
阿辭聞聲也抬眼看去。
一身樸素簡單的窄袖衣服卻被他硬生生穿出了一種高貴的感覺。
他將袖子平整地疊至手肘處,露出一截很好看的小臂,那腰間的腰帶將那精窄的腰肢包裹,隨著雙腿的擺動,衣擺也動著。
今日的頭發並未梳得周正,而是用發冠束了個高馬尾,額前的碎發輕輕搭在額兩側。
不失風姿,儘顯少年氣度。
他的頭發養得極好,順滑黑亮。
阿辭就看到他走向他們,隨後便很自然地坐下,拿起筷子,把阿辭身旁的甜漿給端走了。
“我說了是給你的麼?”
李盛年喝了一口,在熱氣之中挑眉抬眼,“喝不死你。”
阿尋看了眼他接著又看了眼阿辭,神色有些微變。
阿辭倒是也發現,這李盛年的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了。
他夾起一個包子,剛放入口中,咬了一口,阿辭壞笑湊近:“你就不怕,我下毒?”
李盛年冷哼一聲,“就你那拙劣的毒藥還不至於毒倒我。”
阿辭捏起了拳頭。
這時,烏瑰也是打著哈欠起來了。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回頭就看到阿辭盯著李盛年,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現在是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了?
李盛年手放在桌子上,那雙好看的手一下一下起起落落,他似笑非笑帶著挑釁的意味看著阿辭,“這麼久不見,難不成你換靠山了?”
阿辭喝著甜漿不打算理他。
“你來這兒作甚?跟蹤我?”
“大人,我沒有你這般癖好,倘若你真的有這方麵的需求,可以去外麵找。”
“你找過?”
“你.......”阿辭深呼吸,將罵人的話立即咽了下去。
隨即看了看身後那愛慕的眼神,“那大人來這作甚?難不成是跟蹤我兄弟二人來的?”
阿辭帶著幾分挑釁反問著。
“自然是來找你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做出什麼壞事?”
阿辭露著一個假笑,隨即便朝著李盛年攤手。
“作甚?”
“診費還請大人結一下。”
李盛年很是不屑地嘲諷:“就你那三腳貓的醫術還要診費?”
“大人是沒錢吧?”
被阿辭這樣一激,李盛年冷哼一聲,眸色沉沉,盯著阿辭,“我給的診費,你敢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