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接過:“我就說去哪兒了,原來在那兒。”
趙扶桑這時小心地試探詢問:“阿辭,那個人的死和你沒關係吧。”
“沒關係啊,她是誰我都不知道。”
趙扶桑明顯相信了,鬆了口氣,神態放鬆起來:“沒關係就好,我跟你說,這東方品月的身份可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法?”
“她可是西荒東方氏族家的小姐。”
東方氏族?那個西荒的東方氏族?
“然後呢?”
“這西荒如今也不太安穩,送了個氏族小姐過來,想要緩和炙汐域和西荒的關係。”
阿辭打了個哈欠,“你知道的挺多的。”
趙扶桑一笑,接著說道:“可是這小姐在炙汐域死了,這事被東方氏知道了,非得鬨出什麼事情不可。”說完,他再次悵惘,“要是王爺在就好了。”
阿辭忍俊不禁,“怎麼?她在就能解決了?”
趙扶桑:“隻要王爺在,那西荒就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也不用派一個女人來停止乾戈。”
阿辭這時,嘴角上翹:“就算長夏還在,這女人還是會嫁的。”
趙扶桑:“為何?”
阿辭為他解釋道:“用一個女人就能緩解兩族間的隔閡,何必發兵,勞民傷財。”
趙扶桑一聽,恍然,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阿辭生怕言多必失,於是就沒有再說話。
趙扶桑這時也不問不說了,“阿辭,你要看店鋪作甚?”
一想到店鋪,還是算了,看槐序的架勢是要在這裡開個鋪子,自己到時候也開了店,說不定最後二人真的變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久而久之,可能會被發現,還是算了,安安心心的在這裡觀望觀望,說不定又會發現療傷晶石。
“不開了。”
趙扶桑詫異:“不開了?為何?”
阿辭一笑:“這街上的人都是實打實的機靈,做生意可不是我的強項,說不定今後還會賠錢,還是算了。”
趙扶桑這時眼睛一亮:“既然這樣,要不,你就和我一起查案吧。”
阿辭更是不想攪這趟渾水,她擺擺手:“不感興趣。”
趙扶桑的情緒高漲未減,好像根本沒有將阿辭說的不感興趣聽進去一個字,他自顧自地,自己在那裡激動著說道:“我倆要是出手,肯定第一時間破了這個案子。”
阿辭一愣,看著少年眼眸之中躍躍欲試的光芒,她無奈一笑:“我說我不感興趣。”
“到時候咱們二人雙劍合璧,天下無敵!然後.........”
後麵他說的話,阿辭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隻看得到他一個人巴拉巴拉的,她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阿辭....你等等我,我們兩個再商量一下........”
這件事情所得出的結果就是阿辭被趙扶桑摟著胳膊地來到了少城主府上,還把阿尋貼心地送了回去。
府中除了那些小仙師,士兵也有一些,甚至於還有府衙中的人。
她湊身問道:“這青陽城是哪方管轄?”
趙扶桑回答:“己衙所。”
“那和你們的檔次一樣。”
趙扶桑趕緊捂住阿辭的口無遮攔,悄聲說道:“這己衙所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阿辭一笑:“何以見得?”
趙扶桑無奈地搖搖頭,最終想要深沉地說出長篇大論的道理,可是話卻卡在脖頸之間,半天說不出來,最終也不想掩飾了,就說到:“反正就是比我們厲害一點點。”
“剛剛不是還說厲害很多麼?怎麼現在就變成一點點了。”
趙扶桑仔細想想:“是麼?”
阿辭一笑:“不是?”
這時,身後又有熟悉的聲音響起了:“你怎麼來了?”
沒錯,這麼傲慢的聲音也隻有李盛年了,阿辭在內心翻了個白眼,不予理睬直接抬腳就要走,卻被李盛年拉住後脖領。
“我說讓你走了麼?”
阿辭充滿怨氣地嘲諷道:“大人是不是隻會拉人衣領這一招?”
李盛年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眼眸微低,看著隻能無能狂怒的阿辭說著:“是拎。”
還糾錯?
老子需要你糾錯!
“李大人,大庭廣眾之下,還請您給阿辭留些顏麵。”
李盛年聽到聲音,眼眸並未跟著聲音,反倒是耳朵聽見了,也就回答了,“給誰顏麵那是我的事,樂不樂意,也是我的事。”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從未離開過阿辭,言語之中帶著淡漠,帶著不屑。看著阿辭也帶著挑釁和得意。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樂意了?”
阿辭擰眉問道。
李盛年並未回答,隻是輕輕翹起一邊的嘴角,隨即微微俯身,那樣子就如同環抱著阿辭一般,隻聽得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不,我很樂意拎你。拎你這件事情上我樂在其中。”
阿辭閉目,在心裡麵一遍一遍告訴自己,給自己洗腦。
我是一個情緒穩定的人,我是一個淡定自若的人,我不會發脾氣,發脾氣對身體不好,對身體不好,不要發火,不要生氣,這廝就是一個無賴,當作空氣即可。
趙扶桑擰眉,那小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上前就要將兩人拉開。
“大庭廣眾的,會讓人誤會的,李大人,請您自重。”
李盛年理了理袖口,隨即負手,下頜微抬,眼中是淩厲之色,對於趙扶桑明顯有些不滿。
“小趙大人又偷跑出來了?”
很好,一下子就抓住了把柄。
阿辭扶額,立即出言替他回答:“他是來找我的。”說罷間還將手搭在他身上。
李盛年看著阿辭的舉動,眸色開始緩緩變暗。
趙扶桑立即會意:“沒錯,我和阿辭是好兄弟,我來找我的好兄弟怎麼了?難不成李大人現在就連好友之間的重逢都要管了麼?”
言簡意賅:李盛年狗拿耗子。
李盛年懶得去理睬趙扶桑,直接不管不顧地從兩人身邊穿過,徑直朝裡麵走去。
趙扶桑在他走後在空氣之中打出一套好拳,恨不得將李盛年打倒在地的趨勢。
“好了,彆氣了,他人就這樣。”
趙扶桑怒了努嘴,“他才不值得我生氣呢。”
阿辭搖搖頭,也跟著進去,卻在進入內院之時,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