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容嚴肅的官兵攔在即將進門的兩人麵前,阿辭微微愣住,這大門都進了,難不成臨門一腳就不準進去了?
阿辭看著那人腰間懸掛著的令牌,是己衙所的人,她微微轉身,輕撇一眼趙扶桑,示意著趙扶桑去看看。
趙扶桑會意,上前詢問道:“敢問兄台為何不能進去?”
那衙所中人解釋道:“裡麵正在查案,今日少城主府禁止會麵。”
這時,趙扶桑點點頭,隨即將令牌拿出給那個同行看了眼,同行並沒有過多的神情隻是瞟了眼後,“不管誰來都沒用,這是規定。”
阿辭點點頭,麵容嚴肅,陷入了沉思,趙扶桑跟著她走了出來。
兩人站在城主府門外,阿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因為這裡巡邏的府兵,仙師,府衙中人格外的多,雖然吸引了路人們的觀望,但是卻也不敢停留太久。
她問趙扶桑:“那個屍體是何時發現的?”
還有的就是,如果當時烏瑰一直在屍體旁邊,那麼他應該會知道一些,可是往日他們兩個吵架拌嘴也不過是後來烏瑰來直接向阿辭套要個說法,今日烏瑰卻........
她悄然並指,召喚烏瑰。
可是卻無果,
她不禁擰眉。
這麼生氣?
這時隻聽得趙扶桑的回答說道:“屍體是在今日天微微亮的時候在少城主過幾日設宴的花園的蓮花池中被發現的。”
阿辭頓時一驚。
蓮花池?
趙扶桑也陷入了思索,“屍體我還沒有看見,但是少城主府中溺斃了一個人,這個人還是其他族帶過來的進行聯姻的氏族小姐。城主也是很重視的。”
但是更然阿辭不解的是,有人移動了屍體,而且根本就是衝著少城主去的。
那個宴會........
阿辭問道:“什麼宴會,我怎麼不知道?”
趙扶桑摸了摸後腦勺,“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這個宴會叫,夏瓶宴。”
“這名字挺彆致的,可有何出處?”
趙扶桑再次愣住了,回答不上來,搖了搖頭。
阿辭這時嘴角勾笑:“少年你這探聽情報的能力也不行,這以後還怎麼進入長夏的征兵考核。”
少年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王爺很嚴格麼?”
阿辭點點頭,“大概吧,我聽說挺嚴格的。”
趙扶桑這時如臨大敵一般,正襟危站起來,那副緊張的模樣仿佛長夏真的站在他麵前,在審視著他。
阿辭憋不住笑出了聲。
“可是有什麼好玩的事?阿辭竟笑成這樣?”
槐序的聲音傳來,阿辭正頭看去,馬車上走下來的翩翩公子,嘴角噙著笑意,看到兩人,正打趣地再次開口:“還以為不會很快見麵,沒想到一日之內又再次見到了。”
槐序來這兒作甚?
還有上次他也來了,還和李盛年攀談著。
李盛年何時和槐序相熟?
在她的記憶當中,二人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如今卻能夠交談地如此熟絡。
阿辭嘴角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眼神也變得緩和了些,“可能是有緣吧。”
槐序一笑,好像要說出什麼話來,就聽見趙扶桑直接搶先一步問他:“不知道槐序老板來此作甚?”
槐序身後的兩個侍衛手中抱著長條形的錦盒,上麵的包裝很是華美精致,看樣子裡麵的東西也是價值不菲。
他回答地從容淡定,又帶著一種親和力:“少城主前些日子在我這兒定了一些字畫,今日裝裱完成,我特定送過來。”
那他和李盛年是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阿辭的衣領再次被人一揪,直接被拎了起來。
多麼熟悉的手法,多麼.......欠揍的李盛年。
但是礙於槐序還在,自己千萬不能暴露身份,於是笑的十分狗腿:“大人,大人,您又有何吩咐?”
趙扶桑見狀,眉頭微蹙,看著李盛年是眼裡帶著幾分敵意。
槐序則是依舊嘴角揚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種溫柔到骨子裡的涼薄。
李盛年嘴角微扯起,對於阿辭的這種情緒瘋狂的轉變,他有些驚訝,但是在槐序麵前如此的時候,他內心開始不自覺地暗爽起來。
李盛年邊說著,邊將阿辭拎進去:“好好的路都能跟丟了,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阿辭朝著趙扶桑招招手,隨即又對槐序揮揮手。
槐序微笑點頭示意,趙扶桑趕緊跟了上去。
從李盛年出來到揪住阿辭再到將阿辭揪回去,這李盛年沒有施舍一個小小的眼神給槐序,仿佛眼前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般。
等到安全地進入了內院之中,阿辭開始掙脫開來:“李盛年!你放開我!”
李盛年隨即鬆手,阿辭因為用力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他神色裡的一絲絲緊張和擔憂隨著趙扶桑的衝出來煙消雲散,轉變為的是傲慢和幸災樂禍。
他垂著手,頭發梳得周正,一身浩然戾氣的他此時正睥睨著地上的兩人。
趙扶桑把阿辭扶了起來:“沒事兒吧?”
阿辭搖搖頭,她擰眉問李盛年:“你有病吧?”
李盛年攤開手,“是你說放開你的。”
說罷,好像無所謂一樣徑直再次從兩人身邊穿過,在穿過之時,他還留下一句話:“摔倒了爬起來不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
阿辭立即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將眼前離開的人千刀萬剮。
趙扶桑看著阿辭長牙五爪的樣子,笑出了聲。
誰料阿辭直接一個談腦崩兒,“你還笑。”
“還不快跟上。”李盛年那命令般的語氣響起的時候,阿辭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深呼吸。
兩人跟在李盛年身後,時不時地還在‘大聲密謀’。
趙扶桑問道:“這李盛年的後台可真厲害,哪裡有什麼大案子都有他。你說他是甲衙所的人還是西荒這邊的人?”
阿辭冷哼一聲:“誰知道,一切看他的心情。”
趙扶桑繼續說:“陰晴不定的男人,他會不會真的是好男風?聽說西荒那邊的人多是好男風。”
阿辭還沒回答,就聽到李盛年冷不丁地說道:“你放心,我對你們二人都沒有興趣。”
阿辭白了他一眼,拿著寬闊的背和他們說話,完全就是將兩人看作了他自己的手下。
死裝死裝的。
趙扶桑趕緊捂住嘴,神情還是驚訝:“他聽見了。”
李盛年這時又說:“小趙大人那麼大的聲音,李某很難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