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暗啐了聲。
一群人浩浩湯湯的來,又再次浩浩湯湯地離開了,槐序在西嵐軍的口中得知,阿辭來和離開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
一來就直接闖入軍營之中,指名道姓地要西嵐軍,直接拿著名單找出了那些人。
槐序坐在那校場台階上,啞然失笑。
這個人和長夏的做事風格可真像,可是為何自己就是遲遲不想去承認阿辭就是長夏?
還是說,自己在等著阿辭站在他麵前,舉著她的長刀,逼視著自己,承認她是長夏?
這樣的折磨長達了六年。
整整六年。
阿辭站在山下的涼亭中,遙望著遠方的山脈,樹影縫隙之中,連山脈之觀都是狹小的。
立野搓著手,跺著腳,說道:“他到底還來不來,你確定他是讓你在這裡等他?”
阿辭扭身,走向那十三個人:“信不信由你,你如果覺得冷,可以先回去。”
阿辭當然知道這立野可不會隨便回去,畢竟這可是元川途交給他的任務。
阿辭神色平靜,眼底滿是森然,那幾個人十分怨恨地怒視著她。
接著阿辭直接揮手,毒粉進入到了他們的體內,他們更是驚慌:“你給我們下了什麼?!”
阿辭拍了拍手,神色淡定:“一點毒藥.......”
“什麼!!”
人群開始騷動,甚至有幾個已經站了起來,阿辭抬眼看了眼三王的士兵,士兵上前死死地將那幾個人按住。
阿辭說道:“我話還沒說完,這些毒藥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不要動怒,更不要想著逃跑,一旦逃跑,一旦動怒,暴斃而亡。”
人群之中頓時寂靜下來,接著就突然聽到有一個質疑道:“不就是一個病秧子,你恐怕是在哄我們!!”
阿辭幽幽移眸,看著那人:“是麼?”
下一秒,那人隻覺五臟肺腑被啃食一般,劇痛從他體內蔓延至體外,他堅持不住,倒地痛苦哀嚎著。
周圍的人看到此,立即也是危色,各個的眼底裡麵都是驚恐和害怕。
人群安靜後,立野上前問道:“你說把他們交給大當家的,那個大當家會怎麼做?”
阿辭扭身,毫不留情地說道:“自然是殺了。”
立野心中一駭,看著頗有文人氣韻的阿辭,做事卻如此的狠辣,毫不留情,隻覺後脊發涼。
這時,阿辭耳畔響起悠悠的鈴鐺聲,她抬眸望著路:“來了。”
立野扭身看去,就看到小路上有人馬奔襲而來,士兵們下意識地開始戒備起來。
瑞羽的名單打探得倒是很快,九和傳的謠言走勢也挺快的,敖易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聽到這些消息還是來了。隻是他來空恐怕是想讓自己給他一個交代。
才看到阿辭,敖易不停馬,就直接從馬上一躍而下,眼中即將噴出的怒火恨不得將阿辭給扒皮抽筋,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阿辭的衣襟被攥在敖易手中。
立野立即上前,握著敖易的手,就說到:“你乾嘛呢!???”
突然間,雙方的人紛紛拿出武器,那劍拔弩張的氣勢好像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阿辭這時抬手道:“放下。”
阿辭身後的士兵各個聽了既是疑惑又是擔憂,猶猶豫豫地最終還是將武器給放下了。
敖易惡狠狠地說:“那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阿辭嘴角淺淺揚起弧度:“是我。”
敖易攥起拳頭恨不得砸在阿辭臉上,可是這回自己的拳頭竟然被阿辭穩穩接住了。
阿辭動用的靈力隻能抵擋住敖易的一拳,若是再下去,真要動起手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她開門見山地說道:“那些畜牲,我帶來了。”
敖易皺起的眉頭驟然一鬆,眼中是微微的茫然,有些不理解阿辭的話,但很快,他便明白來了阿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放下手,再次攢眉:“老子憑什麼信你?!”
阿辭微微抬手,指著身後的人,示意敖易自己去看。
敖易撇了眼,很是不屑地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找了些替身?!”
阿辭早就料到他會如此一說,於是便說道:“立野,抓一個人過來,大當家要驗貨。”
立野立刻答應,那魁梧的身軀隨便一抓也是易如反掌,直接將一個人抓過來一看。
隨後阿辭將敖易腰間的匕首一拔,敖易鬆手撤後,那眼底儘是怒意和恨意,死死地盯著阿辭,那眼底噴濺出的殺意恨不得將阿辭千刀萬剮。
可是阿辭卻是反手一揚,直接一揮,匕首鋒利削鐵如泥,直接將那人胸膛的盔甲給削開。
那胸口上的刺青猙獰,青麵獠牙看不出是何種野獸,但是卻讓敖易印象深刻。
阿辭看到敖易微微晃動而表現出震驚的瞳孔,已經了然。
敖易緩緩上前,眼裡是尋找了幾十年的仇人的不可置信的,以及那後知後覺的恨意緩緩從他眼底蔓延至整個眼眶。
敖易的視線從那紋身緩緩移到那些人身上。
他的視線一一掠過,他看著每一張臉,每一個人。
一,二,三........十三.......
整整十三個人,都齊了。
阿辭將匕首還給他:“大當家覺得這場交易如何?”
敖易彆開臉來看著阿辭,他深深地看了眼阿辭,隨後便眼神輕輕一動,他的手下紛紛將那些士兵押著走了。
可是就在敖易二話不說,上馬即將要走時,立野說道:“哎!成不成,你給句話啊!”
敖易攥著韁繩,撇了眼立野,又看著阿辭,隨後指著阿辭說道:“我隻和他談。”
隨後就靜靜地看著阿辭,似是在等待著。
阿辭扭臉對立野說道:“你先帶兄弟們回去,跟王爺稟明。”
隨後她輕身上馬,立野連忙對敖易說道:“哎,你可不要打死他啊!有話好好說!”
敖易沒有看他,直接策馬離開了。
阿辭走之前白了眼立野。
這個難看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