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是你們!你們竟敢陷害本宮!?”
上官微微側首:“六殿下,路途遙遠,就由紅甲衛護送您回府吧。”
元川姌直接一怒:“什麼護送?不過是監視罷了,本宮是陛下親女,隻要陛下消氣了,看本宮如何懲治這些賤民。”
上官神情冰冷:“六殿下說的極是。”
元川姌憤恨地離去。
大殿之上,六根華貴的青玉靈柱,上麵盤懸著騰飛的,休憩的,高昂長鳴的仙鶴。
寬敞的大殿,紅甲衛守護在大殿之內,阿辭聽著那侍從高喝道:“王妃殿下覲見——”
阿辭緩緩抬眼,文武百官紛紛悄然回首,那高高在上的妖尊寶座上珠簾漫漫垂下,晶瑩剔透的水晶珠簾綻放著熠熠光彩。
十八級台階往上就是妖尊的寶座了。
那殿下左右兩側,佇立著白鶴。
大殿之象氣派恢弘,飄懸著的淡淡檀香在殿內回旋著。
無人站在妖尊身側,就連貼身的上官也隻能站在十級的台階處,靜靜地聽候妖尊的調遣與傳喚。
又回來了。
站在諸臣前麵的是妖尊的兒女。
那些王爺公主。
阿辭一眼就看到了元川曇。
他緩緩回首,視線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兩人相視後,元川曇眼底有一瞬即逝的意外,隨後便是一切正常。
槐序輕擺衣擺,跪下,先行行禮道:“臣叩見陛下,陛下萬安。”
接著到了阿辭後,阿辭一愣,然後就是彎腰拱手道:“小民阿辭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這一行禮,諸位大臣紛紛低聲議論起來,更多的是低聲竊語嘲笑著阿辭不會行禮。
倒是那妖尊並未說什麼,甚至隻是一個眼神而已,那殿下的人紛紛禁言不再說話。
巳宸一笑,上前行著執法司的禮儀,屈膝半跪在地說道:“臣巳宸參加陛下,陛下千秋萬盛。”
趙扶桑一時間有些愣住,隨後就看到他半跪在地,行著執法司的禮儀道:“小民趙扶桑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免。”
眾人起身。
阿辭緩緩抬眸,此時就看到了妖尊正在看著自己,這時妖尊開口道:“諸位無事,便退朝。”
可是阿辭這麼一來難免會讓那些上綱上線,果不其然,阿辭就聽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出來就說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妖尊:“準。”
那大臣開口便說著在護城河外的事情:“陛下,阿辭此子不顧禮數,忤逆聖意,見到王宮眾臣不僅不下馬行禮,還態度傲慢,此乃大不敬之罪,請陛下明鑒。”
“臣附議。”
“臣等附議。”
阿辭挑眉,眼底滿是冷笑。
巳宸這時上前鞠手說道:“還請陛下明察,辭先生是執法司的人帶領入城,辭先生並未有任何的不敬之行,倒是這些大人蓄意刁難,也不知是否是受了何人的指意。”
“巳宸大人的意思難不成是說諸位大臣出城門等候,沒受到重視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為了一介小妖卑躬屈膝不成?”
阿辭被某位大臣的話氣笑了,她說道:“說得好像你們是來接我一樣。”
那幾位大臣更是鄙夷之色一覽無遺:“還真是鄉下小妖,說話毫無規範之言,言之粗鄙。”
阿辭毫無畏懼,直接說道:“你們來接的人是王妃殿下,又不是我,來接誰的就誰行禮,怎麼?難不成王妃也要向爾等行禮不成?”
“你……..”那大臣明顯被咽住了,現在的他說話就真的掉入了阿辭的話語陷阱之中了。
阿辭繼續像他們如此鄙夷似的態度說道:“說我言辭粗鄙,陛下還未說話呢,你們著急成這樣,難不成是想把我置於死地?治我一個麵君不敬之罪?大人,你安的什麼心?”
“你……”
阿辭一撇巳宸,接著就上前鞠手道:“陛下,小民有要事稟告。”
妖尊道:“準。”
阿辭說道:“剛剛,我們進城之時,有人要殺我。”
身後的大臣冷嘲熱諷道:“一介小妖有何可殺?你莫要胡謅,否則便是欺君。”
阿辭微微側首,揚聲不卑不亢地說道:“大人既然如此說,那為何一副咄咄逼人一心想要致我於死地的樣子?難不成,那群殺手就是大人派來的?”
那大臣明顯一慌:“怎麼,怎麼可能?庶子小兒莫要胡說。”
阿辭接著說道:“那就閉嘴,聽我說完。”
殿內無人敢言語。
上官微微抬眸看著妖尊。
妖尊的眼底彌漫起緩緩的笑意。
阿辭鞠手說道:“今日巳宸大人送我入城,剛過護城河執法司就抓到了意圖行刺的人,那些人現下已經被巳宸大人收押起來,嚴刑拷問後,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酷刑之下多有冤案,嚴刑拷打出來的話怎能做數?”
一個人開口說道。
巳宸冷笑一聲,說道:“執法司是妖神所創,難不成大人是在懷疑妖神的公偽?”
那人愣愣沒再說下去。
妖尊此時輕輕笑出聲,殿下眾人紛紛頷首垂眸不敢再說話。
妖尊緩緩開口道:“執法司辦事,本座很放心,既如此,查出的幕後主使就交由先生處置。”
阿辭有些意外,抬眼看著妖尊時,便已經知曉一切。
妖尊再次揚聲說道:“好了,諸位,若是無事,即刻退朝。”
大臣們行了拜彆禮後就離開了。
這時上官下來,然後對阿辭他們說道:“陛下在議政殿,還請先生和殿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