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嘟囔不滿道:“夫人本來身體好好的,都怪那個什麼慕鐵,大半夜的將夫人驚醒,非說奉侯爺的命令讓夫人滾回去……”
“本來下大雪天氣就那麼寒冷,夫人都沒帶厚衣服,不得不從屋內出來,跟慕鐵理論,哪想到慕鐵都威脅夫人……”
“嗚嗚,可憐的夫人冒著風雪在外麵待了那麼長時間,慕鐵走後,夫人就病了。”
“下著大雪根本沒法出門,馬車沒法行走,都不能請大夫,夫人就這樣發燒重病了幾天,越來越嚴重……”
“若不是前兩天雪稍微化開一些,請了大夫過來,夫人可能就……”
後麵的話,連翹說不出來,開始哭了起來。
慕容川聽到這樣一番說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本來想興師問罪的,聽到這樣一番話,慕容川自然不能承認這件事跟他有關。
更不能興師問罪了。
殊不知這是江知念故意如此,先定死了慕鐵的罪責。
將生病這件事安在慕鐵身上。
如此一來,慕鐵的死,慕容川絕對怪不到她身上。
連提都不能提。
更何況,如今慕容川來主要是想請她回去利用她施粥。
隻要他不是蠢到家,自然就不敢在這時候惹她不快。
果然,就聽慕容川放低聲音道:“知念,你誤會了,是慕鐵自己假傳命令,跟我無關。”
“我是擔心你,安排慕鐵來看一看,哪想到他自作主張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鐵定有人在他麵前亂嚼舌根,他那樣說話確實以下犯上,若不是他已經死了,我定拿家法處置。”
慕容川一副完全站在江知念這邊說話的樣子、
論演戲,江知念也會。
所以江知念恰當地露出非常震驚的神色,“咳……怎麼會,怎麼會死了?”
“慕鐵可是你的人,怎麼死了呢?”
慕容川一直在看著江知念的臉色神色,當清楚的看到江知念如此驚訝震驚的神色時,他心中不再懷疑。
看樣子隻是巧合,應該是他想多了,應該跟江知念沒什麼關係。
“他從莊子回去,路上凍死了。”
江知念用力的抓住慕容川的手,著急道:“侯爺,慕鐵對你對我們侯府很重要,他拳腳功夫也不錯,怎麼會凍死了,是不是侯府的仇家故意對付我們侯府。”
“他們定是一直盯著侯府,故意找機會害死了慕鐵,慕鐵身上一定有傷,是不是有打鬥的痕跡?”
江知念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完全站在侯府的立場說話。
當然不動聲色的往侯府仇家方麵引去,好讓慕容川往那方麵去想。
反正當年侯府牽扯到了攝政王一案,也確實多了一些朝堂政敵。
慕容川順著這個思路往那方麵去想,眼神憤怒了起來。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了,死了便死了吧,關鍵是你要把身體養好。”
“隻是眼下侯府也出了一件要緊事,知念,如今我們侯府能不能度過難關,就靠你了。”
慕容川還記得來的目的。
主要目的是讓江知念拿出糧食銀子來,施粥。
這個莊子如此大,以前糧食都運送到侯府,如今那些糧食也一定在莊子裡儲存著。
慕容川低頭的時候,眼底掠過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