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很願意來蘇宛若這裡,是因為他能感覺到蘇宛若全身心的依賴他。
更能感覺到蘇宛若一心為他想事情,讓他心裡很舒暢。
“你身體不好,就彆管事了。”
蘇宛若不死心地堅持道:“可是我不能看著表哥辛苦,看著候府亂了,夫人病了也什麼都不管,現在下人們都不知道亂說了什麼。”
“我管著府中的事情,也能為表哥分憂。”
蘇宛若自然是想接過管中饋的事情。
慕容川沉思了一下道:“你之前沒有管過……”
不等慕容川說完,蘇宛若趕忙道:“表哥,我跟著姑母學過的,我會,我也會算賬,你知道的。”
“我隻想為表哥分憂,我也盼著夫人趕緊好起來,這樣也能繼續管府中的事情,也能為表哥分憂。”
“表哥這兩天都沒睡好,我都知道。”
說著,蘇宛若恰當地再流一流眼淚。
慕容川還是猶豫了一下道:“這件事先問過夫人吧!”
蘇宛若聽了這番話,心中暗恨,江知念就算是病了,慕容川也要顧慮她。
怎麼就不在莊子病死了。
……
從蘇宛若這裡出來,慕容川被冷風吹了幾下,恢複了神智。
他心想,“眼下正是需要江知念的時候,不能奪了她的管家權。”
他知道自己母親將權力權勢看的很重要,他猜測江知念也是如此。
“眼下還是施粥要緊。”
就在這時候,總管事跑了過來,“侯爺,我們侯府設立的粥棚,籌集的米糧隻夠再堅持一天的。”
老夫人重病,夫人又一副病著沒法管事的樣子。
侯爺隻能暫時把府中糧倉裡的米糧拿出來,再拿出了一些銀子讓他們買了米糧施粥。
想著先過個幾天,待夫人身體好了,再讓她把米粥續上。
慕容川臉色大變,“怎麼這麼快?”
“不是說至少能再堅持四五天的嗎?”
侯府倉庫裡存了那些糧食,本來是打算留作侯府備用的。
如今也是沒辦法暫時拿了出去。
總管事低頭道:“流民越來越多了,甚至都有鬨事的人,若非被城門口的士兵攔住了,棚子可能都保不住。”
“侯爺還是想想辦法,否則這要是撤了粥棚更不好看。”
“而且因為我們施粥,大家都在極力說侯爺的話,眼下關鍵時候還是不能出差池。”
慕容川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此時頭都疼了起來。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管事下去後,慕容川一拳頭打在了旁邊的樹上。
“怎麼就這個時候出事,一個個就這麼病了!”
慕容川很惱火。
可再惱火也要去找江知念。
慕容川這一次態度強硬了起來。
“夫人,眼下正是侯府危機的時候,希望夫人能想辦法施粥。”
“否則我侯府就成了笑話,就成了政敵攻殲的理由。”
“夫人也不希望看著侯府變成那個樣子,還是說夫人就希望侯府鬨笑話?希望侯府出事?”
慕容川這一刻,也不叫什麼知念了,直接冷硬的叫著夫人。
江知念內心諷刺,這就忍不住了。
後麵更有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