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青柳回了句,反饋給她的,是虞涼月睡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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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多,明麵上都是好姐妹,都十分客氣,相處融洽。
背地裡恨不能撕爛對方的臉,扯碎了對方的頭花。
人前人後的故事,在許多的角落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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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了嗎,到底為何會出現如此情況!”秦牧坐在桌邊,整個陷入一片黑色的陰影中,隻聲音便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跪著的謀士身形抖了抖,豆大的汗珠砸落在地麵上,“臣打探過了,這才得到消息,那人......早就跟家中妻子關係十分不睦,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憎恨,所以才在我等拿他妻子要挾時,假意答應,實則探聽我等的要求和虛實,最後反其道而行,沒有按照我們的話做......”
秦牧自從上次從虞涼月那兒得到消息後,便很快動作起來。
他想利用這人破壞太子押送銀兩的計劃,甚至途中截胡。
這筆銀兩不是小數目,秦牧最缺什麼?
那當然是錢。
他母家低微,母妃更是身份不高,無法給他提供幫助,這些年來他都是靠自己一點點攢出來的班底。
朝堂中的大臣對他的拉攏不屑一顧,甚至不少人覺得他癡人做夢。
他還是咬牙堅持。
太子這些年,就似一座大山擋去了他們這些皇子的機會。
他出身便被抱到皇後身邊教養,皇後身後的母家,更是全力支持她。
這般好運,真是讓人嫉妒!
秦牧的手掌攥緊,生生地把一把扇子的扇柄捏碎裂開來,他此次機會非但沒有成功,還反而折進去一位他好不容易拉攏來的軍中將領。
官職不高,但勝在聽話,也好用。
就這麼折損了!
他若不是那他家人要挾,怕是這會兒他的名字,早就被呈送到了禦前的桌子,還有東宮的書房內了。
“廢物!為何不打探清楚再行事!你可知道,此番我們費了多少心血!”秦牧扶額,隻覺得頭中似有一隻蟲子在他腦海裡瘋狂地撞擊。
讓他覺得痛不欲生。
“臣....臣大意了,但此番這人名字是虞昭訓傳來的,臣以為.......”
秦牧突然安靜了下來,半晌才壓低了聲音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錯,錯都在虞涼月身上?”
語氣低而沉,還帶著一股危險。
謀士剛想開口,片刻後才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我倒是覺得虞氏不會背叛,但你還是遞話給青柳,讓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如此疏漏。至於抓來的那人的妻子,直接殺了。”
“臣....臣知道了。”謀士抹了一把汗,急忙地退出了書房。
秦牧抱著快要炸裂的頭,嘴裡低喃出聲,“涼月,涼月.....誰都會背叛我,你不會,也不行.......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