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猩紅一片,直直地看著地麵。語氣深情又繾綣,眼神裡滿是憤怒。
整個人扭曲又怪異。
書房外更是寂靜一片,剛才他們都瞧見了謀士出來的樣子,這會兒更是大氣不敢出。
若是在五皇子生氣頭上犯錯,那便隻能死路一條。
虞涼月接連好些日子沒侍寢,下頭的人已經蠢蠢欲動。
送來的飯菜粗糙,但還能吃,份例的東西更是少了一半,看得青柳都有些憤怒。
“主子,這些人如此作踐你,我們還要忍著,忍到什麼時候!”
虞涼月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喝著白粥,仿佛那是一碟子人間美味。
“你彆急,快了。”
這告狀和委屈,也得挑時機。
“好了,我們去請安吧。”吃過後,她擦了擦嘴便起身朝著外頭走去,青柳忙匆忙跟上。
太子妃的如月閣好不容易人都到齊一回,五個女人,加上上首的太子妃,六個人,終於熱鬨了起來。
每個人都笑語晏晏,但言辭間又帶了些鋒利。當然,除了白氏。
她依然一副張揚囂張的樣子,看誰眼底裡都是不屑。
就連鬱含香,到了白氏麵前,都不敢端著那一日的姿態。而是低垂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得不說,秦司珩是真的在女色一事兒上十分不熱衷,東宮內的女子滿打滿算,加上太子妃也就六個,彆的皇子府裡,正妻一位,然後便是無數的妾室。
想想,他明明身份是最為貴重的,但這日子過得,倒是似普通世家的貴公子一般。
這女人的數量,怕是不及彆的皇子的零頭。
皇室講究多子多福,對於子嗣一事兒,自然是越多越好。
皇上宮內,長成的皇子五個,剩下三個還在牙牙學語,公主更是有十個之多。
反觀秦司珩,郡主一位,皇孫一位。
女子不多,但在她看來,秦司珩也是個對容貌身姿很挑剔的人。
東宮內的女子彆的不說,容貌身材,甚至是氣度,一個個都十分難得。
座位是按照身份來坐的,虞涼月的位份最低,居於末位。
隨後便是池秋煙,她和邱氏同為承徽,但邱氏更有資曆,在她之前,旋即便是鬱含香,然後是白氏。
最活躍的當屬池承徽,她還是跟那一日一樣,一直附和太子妃,和拍馬屁,但太子妃總是笑,但那笑意虞涼月瞧著,倒是不達眼底,反而十分厭煩。
“白氏,你這些日子身子養好些了嗎。”太子妃跟他們說完後,掉轉頭來問起白良娣。
白氏皮笑肉不笑地對上太子妃的眼神,“太子妃娘娘居然關心妾的身體,倒是讓妾受寵若驚。這些日子太子爺時時關切,妾自然身體好上了許多。”
她心裡一直懷疑自己落胎跟太子妃有關係,一聽這話就警惕起來,言辭中更是算不上尊重。
誰知,太子妃似是沒留意到一般,笑了笑,“今日泡的茶,乃是今年的新茶,是前兒太子爺辦事兒得力,皇上賞賜的,你也嘗嘗,合不合口味,若是喜歡,我命人包些給你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