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好多了。”
說完後,他眼神掃過眾人,視線略過孟孺人腫的老高的麵頰,眼神微眯,下一秒開口居然詢問起不相乾的事兒來,“天氣寒冷,你們幾人在這兒做什麼。”
“回太子爺,妾婢等人剛從太子妃那兒出來,在亭子偶遇其他姐妹,不過是閒聊幾句。”鬱良媛首先柔聲開口,“沒想到,居然遇到太子爺了。”
“嗯,都快回去吧,小心凍著自個兒的身子。”
眾人都行禮離開,許側妃的眼神更是明晃晃地有些不舍,見秦司珩始終沒看她一眼,才不甘的扭頭離開。
“虞承徽留下。”秦司珩淡聲開口。
虞涼月腳步微頓,旋即站在原地。
其他幾人投來若有似無的目光,她都通通無視了。
但若是有的選,她現在隻想回望月閣,這冷的天,站在這裡,她隻覺得渾身僵硬。
再次感慨好奇害死貓,她就應該徑直回去,現在就不會被秦司珩叫住,也不會被其他女子嫉恨、
孟孺人走在他們身後,臉頰上的紅腫不及心中的難受一分。
剛才太子爺分明看到了她的臉,但卻什麼都沒說!
為什麼呢!
她臉色灰敗,隻覺得身上的冷都算不得什麼,她的心更冷。
秦司珩緩步走來,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虞涼月看著他攥緊自己的手,卻好端端地覺得心裡發涼。
孟聽歡之前還算是受寵,秦司珩偶爾會去坐坐,也會賞賜。
更因為她母族,一入東宮,就給了太子嬪的高位。
但如今呢?
不也是下場慘淡,可見秦司珩何其的冷血無情。
世人都愛說,戲子無情更無義,如今看來還真真是天大的冤枉。要是他們來看秦司珩的所作所為,那才叫一個真的無情。
剛才孟氏的失落和不可置信,鬱氏的微笑和得意,她都看在眼底。
秦司珩見她始終低垂著頭不吭聲,還以為是她身子不舒服,柔聲開口,“天氣冷,多穿些,你腿不好,更要好好保暖。”
“是,謝太子爺。”虞涼月淡淡開口。
秦司珩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孤還有事兒,先行一步,你也回去吧。”
“是。”虞涼月扭頭往望月閣走。
秦司珩笑著看她走遠,直到她的背影看不到為止,他臉上的笑意這才緩緩的消失。
“叫鬱氏那兒的人好好盯著。”秦司珩說著扭頭往外走,“再叫人多送些炭火去望月閣,虞氏腿腳不好,還怕冷。”
趙前一一記下,但始終沒聽主子提起孟孺人的事兒,心中隱約覺得,怕是孟孺人是好不了了。
虞涼月回到望月閣,前腳剛坐下,後腳就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