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涼月也想到了這一點,感染風寒到高熱其中是有個過程的,早早地請了太醫去看,哪裡會到發高熱的地步!
除非!
鬱良媛壓根沒有上心。
她闔眸,掩蓋住眸光中的厲色,世間居然有如此的母親,對親生的孩子不聞不問,乃至於病到如此嚴重地步。
虞涼月略微沉思後,忙吩咐幾人把自己滿頭的釵環卸去,臉上的妝容也卸去,讓自己越不起眼越好。
花蓮和翠竹還有幾分不解,青柳了然道:“主子這是不要觸了黴頭。”
二郡主掙紮在生死一線之間,此刻打扮的豔光四射的去,非但起不到讓太子爺多看一眼的作用,還反而會讓人厭惡,覺得此人沒有同情心。
旋即她又感慨,自家主子反應是真的快,若是換做自己,她大概是想不到如此仔細的,說不定就如此大刺刺的去了。
如今二郡主情況不好,誰知道會是個什麼光景,絕對不能成為出頭鳥。
望月閣到彆處不算近,但鬱良媛的院子隻要兩盞茶時間就到了。
待虞涼月到時,此刻東宮內的人已經到了不少了。
太子妃和太子坐在上首,神色肅穆。
太子妃掃了一眼在一旁捂住臉頰哭泣的鬱良媛,蹙了蹙眉,但眉宇間非但沒有一絲的憐憫,反而充滿了厭惡。
鬱良媛麵上的脂粉被眼淚衝刷掉,露出憔悴的麵容,此刻哭得兩個眼中都腫了。
她瞧見虞涼月進來,笑著點了點頭,旋即移開了目光。
白氏則是坐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許側妃是最鶴立雞群的人物,滿頭珠翠,臉上是精致漂亮的妝容,在一群人中間極為紮眼。
秦司珩也看到了走進來的虞涼月,在行禮後,看見她身上的妝容,秦司珩神色稍微柔和了幾分,叫了起。
秦司珩原本膝下子嗣就少,每一個對他來說,都是珍貴的。
皇孫尚且牽涉到前朝,但郡主則就不會,她們對前朝沒有任何的牽扯,就算是多嬌寵幾分,也不會有大臣說嘴,所以對待女兒,秦司珩總是寬容的。
無論是太子妃所出的婉兒,還是鬱良媛的二郡主。
婉兒健康聰明漂亮,但偏偏這第二個女兒,生來就病弱,雖然這身體有一部分算計的緣故,但隨著長大,秦司珩暫且也放下心來,隻覺得她會好好長大。
鬱良媛家世不低,長得漂亮,日後她好生養育這個女兒,秦司珩也不介意多給她些臉麵。
但偏偏,都一年過去了,二郡主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終究是事與願違。
虞涼月坐下後,就聽到這身後的青柳壓低聲音感慨,“奴婢剛才打聽到,這二郡主高熱好幾日,為何沒有奶娘去告知鬱良媛,請來太醫看診,何以至於這都四日之後了,才發覺。”
沒有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