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福氣就這麼多,消耗一點少一點,不如老老實實地過好日子,比什麼都強。
這位說起來,比起望月閣那一位就差遠了。
望月閣內,虞涼月正在想午膳吃什麼,便聽到青柳來說,秦鴻業被趕回去了,還勒令他沒事兒不許來東宮後院兒。
“看來太子爺是真鐵了心了。”魏景薇倒是不意外。
白氏做的糊塗事兒,秦司珩也看在眼底,隻是遲遲沒有發作,但這人,要是發作起來,便是鐵了心了。
這麼久相處下來,她對於秦司珩,多了許多的了解。
“讓奴婢來說,這白氏都是自找的。”青柳語氣淡淡,“這東宮內多少人過得不如她,但她卻不惜福,眼睛隻看著彆人的東西。”
虞涼月睨了她一眼,“你也看出來了?”
青柳當然知道主子指的是什麼,“就是奴婢都能看出來,她才是傻。”
青柳的話讓她愣了愣,很快又了然,下人們都看在眼裡的事兒,太子妃能不知道嗎?
太子能不知道嗎?
但他們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白氏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得寸進尺。
每回白氏放肆時,閔氏總是很坦然,也不跟她針鋒相對,也不懲罰,就這麼一步步地縱著白氏找不到邊際,最後落得如此的下場。
太子爺是眼睜睜看著白氏如此的其中之一。
雖說白氏愚蠢,但她伺候了一場,又為秦司珩生兒育女,他依然冷眼旁觀,想到此,虞涼月隻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果然,相信情愛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在東宮內談情愛,談真情,就等於把刀遞給了彆人,彆人隻需要輕輕往前一送,你人就沒了。
“主子,你跟白氏不一樣,白氏的逾越了,自個兒把自己作死了。”
似乎看出了虞涼月的憂慮,青柳出言安慰。
不一樣?
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一條命。
沒了就是沒了。
她沒什麼不一樣的,秦司珩眼下寵愛他,保不齊這一輩子都能寵愛她。
不過還好,她要的不過是榮華富貴和權利罷了。
真心?
不值一提。
想清楚這些,虞涼月隻覺得眼前一片清明,甚至好心情地詢問,“午膳有什麼菜。”
青柳怔愣了幾秒回答,“午膳有主子喜歡吃的酸菜魚,糖醋小排,還有幾樣時蔬,點心讓人備了茯苓糕,還有冰碗等,主子還有什麼想吃的嗎,奴婢去小廚房吩咐。”
“嗯,再加一道湯吧,我想喝山藥湯,想那麼一口了。”
想到山藥在熬煮至軟爛,入口即化的口感,虞涼月隻覺得口舌生津。
花蓮和翠竹則心頭微驚,主子果然不愧是主子,這麼快就調整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