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皇城內,一片混亂,原本井然有序的皇城內,太監和宮女亂作一團。
無頭蒼蠅似的不知道要去到何處。
有心者,甚至手裡抱著一大包不知從何處偷盜來的珠寶首飾,想趁亂逃出去。
但都在門口處,被攔了下來。
門口士兵把手,見了宮內跑出來的太監和宮女,臉色冷漠地站定,掃視了眾人一眼,“無故不得擅自離開宮內。”
“求求你了,放我們一條性命吧。”
“宮內已經全都亂了,其他士兵湧入,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不走,就全都得死。”領頭的小太監麵色苦澀,神情哀求。
麵前的士兵在聽到士兵湧入後眼神微閃,開口詢問,“是從何處來,知道是誰的人嘛。”
“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如何能得知這些,還求你們放我們一條出路。”
“求求你們了,現在留在宮內隻有死路一條了。求你們放我們離去吧,我們一定守口如瓶,什麼都不會說的。”
士兵眉頭緊皺,閃過一絲不耐煩,下一秒旋即扭頭,對身邊士兵,語氣十分冷酷開口,“都殺了,一個都不許放過,走漏了消息,大家都彆活。”
“是。”
領頭的太監第一個反應過來,意識到眼前的人跟皇城內的那些見人就殺,見宮女就羞辱的士兵並無兩樣,連連踉蹌著後退,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開口高呼,“快跑。他們要殺了我們。快跑啊”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杆銳利的長槍直接刺穿了喉嚨,鮮血噴湧而出,順著長槍流到士兵握槍的手上。
宮女尖叫後退,太監們拔腿就走,連手上搶來的財物也再也顧不得,腦子裡隻想如何能逃命。
得到命令的士兵們必然不會放過他們,見他們還敢跑,手裡握住武器,幾人一塊兒追了出去,場麵混亂又血腥。
跑得慢些的宮女,很快就被一柄長劍攔腰斬斷,到死都沒能回頭看上一眼,到底誰殺了自己。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被屠殺乾淨,士兵們被濺了一身一臉的血,麵色未改分毫。
“都清理乾淨了嗎。”
“是,都清理了。”
剛才領頭的士兵大致看了看,點點頭帶著人往回走。
他們沒看到,角落裡藏了一個瑟瑟發抖的杏色身影,縮在那裡蜷縮成一團。
“太子爺,宮內已經大亂了,自從傳出陛下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後,各皇子已經蠢蠢欲動,如今各路人馬都湧入了宮內,我們該如何行動。”
秦司珩坐在上首,身穿一件深藍色的錦緞長袍,神色冷峻,單手撐著下巴,一言不發。
冷漠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兒眾人,被掃到的人,都神奇的冷靜了下來。
“彆慌,此刻進去也不過是加入混亂的局勢罷了,再等兩個時辰,天黑連夜進入宮內,到時候,務必一網打儘,一個不留。”
事到如今,不過是你死我亡的局麵,秦司珩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當斷則斷,不管父皇究竟如何,他都不能再等這個局勢,朝著再也無法阻止的方向發展。
而他的那些弟弟們,既然起了不該有的野心,那必然也要有失敗的覺悟。
秦司珩冷清的聲音讓眾人心中猶如吃下了一枚定心丸,沒來由的覺得,隻要聽眼前之人的話,他們就必然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