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都快在這些下人跟前丟儘了。
她委屈之下,眼圈兒發紅,絲毫不顧趙前送客的表情,隻拿委屈的眼神看著秦司珩,腳步一動不動。
“皇上,臣妾就這般惹你不喜,你就這般不想見到臣妾嗎。臣妾今日給你送來的湯,從昨日就開始熬,熬到了今日才敢給你送來。這些都是臣妾的心意,皇上難不成看不到嗎”
許妍沒完沒了地訴說自己的委屈,秦司珩的煩躁更甚,抬眼冷冷嗬斥,“湯?朕從不喜歡喝湯,你既然說這是你的心意,難不成你的心意就是這般!”
這話把許小儀嚇壞了,她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不知道啊”
趙前覺得簡直沒眼看,剛才叫你走,你不走。
這下可好了,可把皇上惹惱了吧。
他剛才瞧著皇上的臉色便不大對,誰知道這些人壓根兒不信邪,非要被責怪了才知道厲害。
“許小儀,皇上因為天悶心煩也是有的,你不如先行回去,改日再來吧。”
趙前的話給了許小儀台階下,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才微微點頭,“趙公公說的是,臣妾不打擾皇上了。”
說著便走了出去。
秦司珩越想越氣,怎麼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他不由想起,曾經在東宮時,虞涼月伺候在身側時的那些時光來。
她總是做事兒十分妥帖,進退有度,自己忙碌時。從來不打擾,即便無聊,也隻會自己尋本書,安安靜靜地看,從來不會像其他女子一般聒噪,說些廢話沒完沒了
這些回憶像潮水湧來,秦司珩突然站起身,冷聲道“去禦花園。”
看著走到前邊兒的秦司珩,趙前無奈歎氣,近日來,皇上喜怒無常,常常沉默不語,跟往日判若兩人。
旁人或許不知道跟容妃有關係,作為近身伺候的人,趙前可知道,關係可大了去了。
旁人都以為,容妃或許失寵了,再也無法恢複往日裡的榮光。
他可從未這般想。
從前讓小貴子不要再去接觸,也是因為皇上正犯忌諱,但私底下,跟鳴鸞殿來往,他可從未阻攔。
隻是,這容妃,真就這次失寵也就罷了,但若是複寵,那麼她從此以後,恐怕在皇上的心裡,再難有人越過去。
彆說是後宮獨一份兒了,便是在先帝的後宮,也是獨一份兒的。
秦司珩沉默著走了許久,看著眼前的熱鬨的禦花園,突然腳步頓住。
隱隱聽到前方亭子裡,有人開口說話。
隻是隔了有些遠,聽得不太真切。
“賢妃姐姐,說起來,那一日容妃去到卿貴人宮中,臣妾看來啊,說不得是故意的。”
賢妃抬了抬眼皮子,有些冷淡的開口,“怎麼說。”
“你說怎麼就這般巧合,剛好皇上去了,她便也到了?她那等心機深沉的人,說不得自己謀劃了一番,想在皇上麵前露臉,喚起皇上對她昔日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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