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涼月頓了頓,沒有立刻說話,隻是眼神淡淡地看向賢妃,半晌就在賢妃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時才移開目光,語氣淡淡,“賢妃還真會以己之心,度她人之腹啊。臣妾都還沒開口說話呢,賢妃姐姐就迫不及待地給臣妾安上一個善妒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說著搖了搖頭。
被她的話一說,大家都察覺到了賢妃的急不可耐。
一些帶著各種意味的目光淡淡地掃在賢妃身上,讓她有些不自在。
“本宮不過是懷疑罷了.........”
“賢妃姐姐懷疑就可以胡亂說話了嗎?若天下人都如姐姐這般,豈不是要亂了套........”
賢妃被一頓搶白,臉色青紅交加,徹底不說話了。
她如今底氣不足,空了一個妃位的頭銜,但毫無寵愛,娘家也江郎日下,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宋家。
手死死地攥緊椅子的扶手,但卻說不出彆的話來。
見賢妃被懟得說不出話,許婉儀心中滿是不屑,覺得賢妃無用。
“那容妃你怎麼解釋,大廚房的所作所為。”
既然人要把臉伸過來給你打,你不打,可不就是不給麵子了?
“既然許婉儀要就這件事兒問本宮,那本宮就說了。”
被她這麼一說,許婉儀心下莫名的心虛,但麵上不顯,依然做出一副盛氣淩人的表情。
“這些日子,許婉儀宮內,一天三頓的血燕,早晚要新鮮的雞湯,佐以二十年的人參進補,一個不合心意,便打回來,大廚房的要重新做。臣妾記得,前天許婉儀還說大廚房的吃食不乾淨,吃了肚子疼?”
許婉儀被如此一頓說後,心下更不自在,但又覺得自己懷孕,吃食上金貴一些又如何了?
她懷的可是皇上的子嗣。
“那又如何?”許婉儀強裝鎮定道。
“那又如何?”虞涼月冷笑道:“許婉儀可知道彆的妃嬪懷孕吃食進補也是有分例的,何況本宮可是知道,那些食盒內的食物,大多數都被分了,亦或者吃不下倒掉了,光是這四日,許婉儀一人就花掉了五十兩黃金。”
之前她說的話,在座的各位嬪妃還沒有個概念,想來不過是些燕窩和人參,大家都是世家出身,誰家還沒有人參燕窩了。
但真金白銀的數字擺在眼前那可就直觀了許多。
這可不是五十兩,是五十兩黃金。
一個普通的妃嬪,一個月的份例不過是十兩銀子,但許婉儀一個人,四日就花掉了五十兩黃金,這是個什麼概念?
人家吃喝用的,花掉和浪費的,比你一年的總和還要多。
這如何不讓人側目?
池嬪當即就坐不住了,她失寵已久,隻靠著分例和月例銀子過活,就連首飾和衣服都是發下來什麼,就穿什麼,從來沒有多餘的。
但眼前的許婉儀,卻是快吃出花兒來了。
“許婉儀,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崇尚節儉,怎麼你一個人,便如此大肆浪費和鋪張。”池嬪勾唇譏諷道。